安殊亭垂眸,居高临下斜睨着男人哀求的蓝眸,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是吗?可是你分明哭得愉悦又投入。”

说话间,他蹲下身,一把拽住余白向后瑟缩的脚腕,将人拖倒在地上,掌心随意拍打着余白的侧脸:“而且老婆,你在说什么笑话,我们可是夫妻,什么放过不放过的,我这么爱你,你难道不应该也那样爱我吗?”

安殊亭似笑非笑,稍稍用力将他摆弄成各种屈辱的姿态。

冷漠强势的老公、柔弱卑微的妻子,空气中弥漫着压制性的窒息。

余白的呼吸骤然粗重,眼神放空望着那双深情又冷漠的眸子,喉结滚动,灼热的皮肤与冰冷的地板刺激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兴奋颤抖。

余白勾了勾唇餍足又遗憾,现实中的小老虎什么都好,就是太规矩了,也只有在自己的梦中小老虎才会变成真正的大野兽从容霸道收放自如。

*

美梦的尽头是一片白茫茫,余白抬手遮住眼睛,才发现房间一片刺目的灯光。

他身旁,安殊亭正坐在床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了支刚刚点燃的香烟,清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的此刻的表情。

“怎么了?”余白坐起身担心的问道。

安殊亭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平静温煦岁月静好,依旧如同往日一般有种不可亵渎的矜贵之美。

他倾身趴在余白腿上,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声音沉闷而羞愧。

“哥,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会不会讨厌我。”

余白抱着他的脑袋,闻言低头吻了一下他露在外面的耳尖:“我怎么会讨厌你,无论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只会有喜欢这一种情绪。”

安殊亭不说话,只是将男人的腰圈的更紧,仿佛要将自己死死嵌入余白的身体。

“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一间到处贴着喜字的新房里,我将你拴在床脚……”

余下的描述安殊亭说不出口,他也不知道余白能不能听懂。

实际上这么些年他做过很多这样的梦境,主角是他和余白,各种邪恶、淫靡、血腥的场景,安殊亭有时候都佩服自己的想象力,恐怕市面上最挑战人三观的小视频都拍不出这样的情节。

他之前以为是自己年轻力壮旺盛的荷尔蒙无处发泄,还有对余白过于思念,所以才会在梦中这样那样,可他们如今已经在一起了,生活方面也十分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