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点是辩题给出的既有信息,难以强行扭转。而在国家层面,功利主义相对于康德主义等等理论体系而言,当然更具有实际操作的可能,也更符合国家作为调和阶级矛盾的制度、维系人类社群稳定的工具的定位。
在这样的前提下,陆礼在四质一中用几个模拟的情境几经尝试,试探了“应该”和“必须”的界限,试探了国家视野下个人意志的分量,然而最后都被正一用严密的防守顶了回来:“对方辩友请注意,我们今天这道辩题的主体是国家,国家的义务与否不应当用狭隘的个人主义视角衡量。”
陆礼的这段质询在对面如此严密的理论下,不像是一杆进攻的长矛,而更像是长矛在那堵厚厚的壁垒前穿刺两下却无果,最后只得落座告诉队友:“一会儿警惕被带进他们那套论中,必须要跳出那套国家意志的体系,攻击他们这一整套理论是法西斯的,是对公民私领域无底线的入侵。”
台下第一排的孙颖看了眼反方所剩时间,只得轻轻摇头,低声道:“太难了,这道辩题的正方是江阳大学最熟悉的套路,现在甚至还没到他们进攻的轮次,如果我们没有比他们更圆滑的技巧,那么从若书接质开始,这场比赛就可能迅速崩盘。”
一旁的苏迢迢也清楚现在的状况,这道题最鸡贼的地方在于它给反方设置了天然障碍,反方难以越过像江阳大学这样强悍的队伍而创设出“对个体而言,国家是否有义务减少离婚”这样的情境。
想到这儿,她就觉得自己的血压都快上来了,要是把台上的陆礼换做她的话,在质询中处处碰壁处处被怼,可能真的会被对方这种霸道且傲气十足的打法气得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