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过……”俞灵犀爱怜地看了俞知光一眼,小堂妹自小就水灵好看,这几年出落得愈发动人,她夫家族里的适龄子侄,年初还拐着弯儿跟她打探呢。

“这样,我教你几个穴位,你找机会试试。”

俞灵犀喊学徒搬来了教学用的穴位假人。

大半个时辰后,俞知光脑袋昏昏地离开。

堂姐不愧是独立坐诊的妇科圣手,教学起来严厉较真,不输俞府从前给她请的古板女师,硬是逼得她把几个穴位和揉按手法倒背如流才肯放她离去。

旁边雕花隔间同样走出来个心事重重的妇人。

两人在三济堂并不宽敞的木梯口撞到一起,妇人后缩一步,“你先走吧。”那声音别样的娇柔甜美,与她年龄并不相衬,俞知光转头望去,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妇人对上她的脸,亦是一愣,面上涌现尴尬,“大娘子。”竟是那日在将军府门口闹事的士兵家眷之一。

俞知光记得当时这妇人与姓胡的的壮汉起了龃龉,双方争执了好一会儿,“你是……周春娘?”

“哎,对。”周春娘讪讪应了一声。

比那日见面,她白净的脸上憔悴不少,左手挎的包袱皮子露出一道缝,可见塞得满满当当,都是三济堂买来的药材包,足够吃几个月了。

“曹叔已将抚恤钱都送到各家,周娘子收到了吗?”

“收到才来买药的,”周春娘不想多言,“我那日不是故意想去闹得,实在是我男人看病费钱,对不住啊。”

她不等俞知光回答,匆匆忙忙转身走了。

俞知光看她背着包袱,入了街尾一家小小的牙行。

将军府马车就停在三济堂旁的巷道,卫镶嘴里叼一根草,也瞧见了周春娘的背影,接俞知光上车时,说了一句“那是戴老三家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