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桂也知这理,但女儿刚回来,怎能只顾这个。

她瞪秦焕,招呼莺然:“别理你爹。”

莺然不知怎么来的,无法答。

徐离陵:“没惊动任何人,请岳父放心。”

话音落,门外又传来关熠咋咋呼呼的声音:“我们飞来的。”

他唤了声“先生师娘”,不请自坐,随手拿了块荷花饼就吃。

堂中仿佛瞬间热闹起来。

秦焕板着脸教训:“没规矩!”

关熠被训惯了,哪怕这个。

再者这会儿有许秋桂护着呢。

许秋桂骂秦焕:“这大过节的,孩子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这是做什么!只想着还能不能在京中待着吗!”

秦焕没跟她吵,接着问:“飞来?每座城关皆有法阵,如何飞来的?确定无人瞧见?”

徐离陵:“无有忧虑,还请放心。”

他答得客气简单。

莺然习惯了秦焕封建大家长的态度,无话可说。也拿了两块荷花饼,和徐离陵分吃,先垫肚子。

关熠边吃边道:“不可能有人看见,我们飞来的那地儿可是……”

话音一顿,他含混道:“可是荒无人烟啊!”

秦焕不再追问,心中自有思量。

许秋桂松口气,心道总算过了这老头子质问的环节,拉起莺然亲亲热热地说话,唤丫头们上菜。

丫头陆续端菜上桌,关熠呼呼喝喝,气氛很快热络。

莺然虽对来法尚有疑问,但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之后总会知道的。

眼下先陪着许秋桂说话,聊起这两年多来去了哪儿,做了什么,过得如何。

听闻莺然入了道,在云州宛若游历踏青、生活安然。

许秋桂不住地欣慰点头:“我说呢,你一来,见你胖了,我还当你怀了身孕。”

莺然面色一僵,默默放下碗中红烧肉,低头看眼,心道哪就那么胖了?

秦焕正与徐离陵、关熠喝酒,聊些云州时局、懿王洲时局、在外历练之事等较为严肃的话题。

徐离陵放下杯盏,顺手般自然地夹起她碗里红烧肉递到她嘴边。

莺然怕秦焕看见了要说,赶忙吃了,把他手压下去。

转眸一见,他脸都没转过来,还和秦焕说着话呢。

莺然心里笑他:说的哪门子话,全留意她这边说什么了。

她照常吃,听许秋桂又提起孩子的事,心知不是她胖了,是许秋桂在催生。

她熟练地充耳不闻。

许秋桂讲不通,气得捶她一下:“你回来做什么的?回来气我!”

莺然娇娇气气地对她扁起嘴,许秋桂无奈,又笑起来,将她抱入怀中,继续同她闲聊。

好似这两年的分离,未曾有过。

许秋桂还是那样古板守旧的妇人,秦焕也还是那样古板守旧的老夫子。

见了她和徐离陵,总想要教训两句、说道两句。

宴至尾声,丫头们撤走饭菜,端上桂花奶甜汤。

莺然喝着桂花奶甜汤,喜欢吃里面的糯稠的奶薯。

徐离陵示意她把碗往桌下放低些,将碗里奶薯舀给她。

莺然小声道:“你也尝两口。”

徐离陵便留了一点,而后两人故作寻常地把碗端在桌面上喝,好似什么小动作也没做过。

许秋桂暗笑。

秦焕暗道没规矩,但没说出口。

关熠端着甜汤呼噜噜喝了一碗,又要一碗,端着碗要去门口逗大花和小黄。

秦焕喝道:“你给我坐下!”

关熠这才悻悻坐回位上。

许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