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羞恼得很,简直进行不下去。他倒又开始配合她,装模作样地低眉:“好夫人,饶了奴。”

他低哑着嗓子一声声地求饶,话越说越露骨,什么她从前没听过的脏的、乱的都说出来了。

到最后还是她求饶,捂他嘴要他别说了。

他笑话她,问她可是罚完了。

她道是,不想罚了。

他便一个翻身扼住她,让她意识到,她从许秋桂给她压箱底的避火图上学的把戏,与他相比,是多么的浅薄。

罚由她始,罚完就不是她说了算了。

任她骂了他好几声:“你不是人!”

也没用。

最后还是要她哄“好夫君,好怀真”,将近天明,方得歇息。

此刻忆起那些,莺然忙道:“我今晚可不跟你那样罚。”

徐离陵:“怎样罚?”

他明知故问,莺然便明白他没那个意思。掩了微红的耳根,岔开话题:“我想叫你抱我摘柿子,今天晚饭吃呢。白日不赌,晚上就来不及了。”

徐离陵理好了衣裳,同她下楼,未吃早饭,先带她到后院摘柿子。

那柿子树不算很高,他抬手就能摘。

莺然偏要自己摘,可她个子矮,摘不到。她兴冲冲地叫他抱着、坐在他臂上摘了六个。

仰头瞧见顶上柿子红澄澄小灯笼似的,又道:“那柿子结得真好,可惜太高,摘不着。”

徐离陵蹲下身,叫她过来,扶她腿让她跨坐在他肩上。

他猛地站起来,莺然惊呼一声,抓了他的头发坐稳,又赶忙摸摸他的头,“弄疼你了吗?”

徐离陵:“你摘。”

莺然便指挥他靠近柿子树,去摘那顶上的红柿子。

摘到了用手帕擦一擦,咬一口,熟透了,甜滋滋的,然后喂徐离陵吃一口。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吃柿子,觉得柿子肉有股说不出的熟烂味,只喜欢吃里面艮啾啾的小舌头。

也不知徐离陵是有意还是无意,每回只咬边上的,倒是把柿子芯里小舌头都留给她吃了。

她笑盈盈地吃完,把柿子核和皮用手帕包起来,递给徐离陵,撑着他的肩膀要下来。

徐离陵:“多摘几个。”

莺然问:“你要吃?”

徐离陵:“送人。”

莺然便骑在他肩上,指挥他在柿子树周围转:“你要送谁呀?”

前两日做芝麻糖饼,他们做了挺多。她说再多做些,送无隐村人。

他道没必要,一个都不肯送。

她还想那么多芝麻糖饼,不知要吃到什么时候。眼下倒是知道了,他也打算送人的。

徐离陵:“你爹娘。”

莺然顿了下,心道他还记着她那晚看了信后,红了眼眶的事呐。

她莞尔:“那咱们下午去找关熠,托关熠将柿子与芝麻糖饼寄回去,再顺带送关熠几个糖饼柿子吃吃。”

至于她的回信……

她就不回信了。她不知道要同爹娘说什么,送了东西,便是心意了。

莺然摘了一小箩筐柿子。

从他肩上下来后,他去厨房做饭。

她挑拣出长得漂亮的柿子,用布巾包裹起来。又捡出一大半芝麻糖饼装好。

这会儿徐离陵倒没帮她收拾。

因为是她要送她爹娘的东西。

待收拾好,莺然就等同他一起出门了。

然而到暮时,天色渐暗,旁人家炊烟袅袅,都吃晚饭了,他还没动作。

莺然问:“咱们何时走?吃完饭?”

徐离陵:“就现在吧。”

不过出门之前,他又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