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陵身上的咒印,果真三日就要消了。

第三日时,只剩些许青痕,由腹沟蔓延至裤里,怪引人遐想的。

莺然瞄了眼,想了些有的没的,抿唇掩笑。

徐离陵正换衣,觉察她的视线,忽向她伸手:“你过来。”

莺然疑惑。

前天晨起换衣,他还避着她。

昨天她故意调侃他:“都成了亲了,有什么好避的。”

他便坦荡得很,反倒叫她不敢看了。

今天还叫她过去,不知有什么坏心思。

莺然不敢贸然靠近,离稍远了站着。然而他长臂一伸,还是把她箍到身侧。

她惊呼一声,脸贴上他赤·裸的身体,忙要避开。

却被他按着,避不开。

莺然翻他白眼。

他垂眸看她:“方才笑什么?”

莺然:“没笑什么。”

总不好说,想了些有的没的。

徐离陵幽幽盯着她,看得她有点羞恼,急起来往他仅剩的咒印那处一摸。

他身子一僵。

莺然反倒有几分得胜的笑意,本要抽手的,也不抽了,指尖在他裤腰间转,往里伸:“就是忽然想到,这儿有没有咒印……你不能同我圆房,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儿有……”

虽坦言了,这话到底羞人。还未碰到,又怕得抽了手。

莺然脸上飞霞,却仍是眸光亮亮地凝着他。她玩不过千年后的徐离陵,还斗不过这个刚成亲的?

徐离陵沉声问她:“谁教你的?”

莺然笑而不答。

这还用教?成亲久了,什么都看过碰过了,自然就……

若真要说谁教的?

她低声道:“你教的。”

徐离陵眸色凝暗。他不信她这话,却没说什么,只学她低声:“要看吗?”

莺然诧异睁圆了眼。

徐离陵神态寻常:“你不是想看?”

莺然推他,要从他怀中离开:“我没有!”

心中暗骂他,怎么刚成亲也这样!

徐离陵既箍着她,就不可能轻易叫她逃了,“方才不是说……”

莺然瞪他,叫他别说。

徐离陵没真要同她如何,见她着恼,道她又面薄又爱玩,松了她,拂衣穿上:“那儿没有。”

还说!

莺然嗔他一眼。

徐离陵:“是圣印激魔血,到底会影响到你。”

至于为何魔血会影响到她,莺然不是未嫁的姑娘,当然知晓。

她不跟他闹了,哼他一声。

不过徐离陵语调平和,像是在说稀松寻常的事。莺然也就很快缓了情绪,绕到他身前,帮他理衣襟。

咒印虽退,但他皮肤还未恢复正常的冷白,是没血色的苍白,更像尊雪像似的。

莺然轻抚了一下他的胸膛,为他系腰带:“何时能全然恢复呢?”

徐离陵握她的手:“今夜。”

莺然梦呓般呢喃:“可我过了子时就要走了。”

其实前天她与徐离陵一同睡下后,神女便找来,叫她回去了。

她早已做好神女大发雷霆的准备,但神女意外温柔,同她一番道贺恭喜,又好一番关怀。

还道:“我信你并非真心与魔为伍。那样的道令下来,必定有你手笔,你所做一切皆为除魔大任。”

“可魂魄离体于你无益。你若在此待得太久,你的身子会死去,你的精神会混乱的。这次你已来了很久,所以,你该走了。”

莺然不戳破神女的虚情假意,顺应神女的话,谢了神女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