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瞧不见他了,她倚着窗台,凝望房中法杖,满目皆柔意。

晚间吃饭。

徐离陵没让大花与小黄进院。

大花正怕他,乐得在自己窝里吃。小黄只要有的吃,在哪儿吃都开心。

莺然与徐离陵便在屋里吃了饭。

饭间比往常安静些,因而吃得也快。

吃完,徐离陵收了碗筷,莺然回屋拿衣裳,与他一同进了偏房浴间。

今日关门早,屋内吹灯亦早。

徐离陵往日这时,有时并不主动吹灯。总要她撒娇两句,才会将灯灭了。

今日灭烛果断,莺然在黑暗中白臂勾他脖颈,仰头迎上去。

他却手掌轻按她唇,将一旁法杖拿来:“你可会用?”

莺然摇头。

徐离陵拉她坐在床边,“我教你。”

莺然面微红,羞自己或许多想了,方才之举倒显得她急切。

她故作镇定,与他同坐床畔。他手腕轻转,教她念咒。法杖在他手中,竟缩小成一根簪。

莺然惊奇:“这不是灵物?你是魔,也能用?”

徐离陵:“世从混沌开,道从混沌生。本源之物,本就不分明。道可用,魔亦可用。”

莺然轻抚他掌中小簪,明白了,这是根极好的法杖。

她半调侃半认真:“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样的法杖,你果真是天才。”

徐离陵:“早前就想过做这样一件法器。”

莺然心知,早前,大约是他成魔之前。

她从他手中拿过法杖,在他的指点下试了几次,成功将法杖缩小成簪又恢复,“如此也好,日后戴在头上,旁人都不会想到这是什么。”

徐离陵:“云州有许多当簪子的法器。”

莺然新奇地点点头。

徐离陵又取回法杖,令其散发光华,挂于床帐顶,像一盏灯,可比烛火亮得多。

莺然躺进徐离陵怀里,瞧着法杖笑:“往后都不用点蜡了。”

徐离陵:“要消耗灵力的。平日没特别的事,便只当簪子用。”

莺然点头,问:“这般做灯的法咒是什么?”

“明日教你。”

“明日?”莺然仰面看徐离陵,“为何要等到明日,这会儿时候还早。”

“不早了。”

徐离陵低头,黑发如冰冷的绸缎落在她身上,散布在她颈间、胸前。

唇上有柔软压下,莺然抬手搂住他的脖颈,他将她抱坐于他腿上,渐褪衣衫。

莺然软声含糊:“太亮了。”

徐离陵:“嗯。”

却没有将法杖从床帐上取走的意思。

莺然胸口腰背微凉,越发红了脸,捂他的眼,“将法杖取了吧。”

徐离陵也不拉开她的手,就这般与她纠缠,“你自己取。”

莺然:“我不会……”

徐离陵嗓音低哑,无奈道:“那就没办法了。”

他故意的!

莺然羞恼地打他,他也不避,倾身压下。

那如小灯的法杖甚是明亮,照他肌光胜雪,又照他冷白的皮肤上被她无意地又打又划,烙下一道道鲜艳红痕。

他肩宽背薄、窄腰有力,肌肉线条修长而刚劲,时而猛烈得浮出青筋。衬得她娇身绵软,似一捧白云,渐染粉霞,任摇曳、任揉捏。

莺然执着于叫他将法杖取下,一会儿“好怀真”,一会儿“好夫君”,哄话说尽,他还是无动于衷。

莺然眼睫带湿,撒娇控诉他:“从前我叫你熄了烛灯,你总还是会听话的。”

徐离陵:“烛火没意思,没有法杖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