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让陛下忌惮王爷,不敢邀他入京。”
他跪了下来:“陛下可不能中这个奸臣的奸计!如果不请中王勤王,京城陷落,惊扰了陛下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他的好像也没错。
宣和帝眼中的阴鸷不复存,又变成了混乱迷茫。
他头很痛,当政以来,总是有人说出完全相反的话,可同时都非常有道理,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谁能在这群谎话连篇中的人辨别真伪,活下来呢?只有皇兄。皇兄啊皇兄。
宣和帝情不自禁回想着皇兄。
与之而来的是皇兄在时,他清闲安逸的生活。
皇兄在时,井井有条的朝纲。
言官平日话并不太今天的句句话却切中肯綮:“陛下,倘若中王真有狼子野心,为何不趁陛下年幼时作乱?遥想陛下**时,是中王在旁,亲手为陛下扶稳龙椅……陛下夜里惊梦,也是中王守在御榻旁……昔日温情,怎能忘却?”
宣和帝被记忆里的柔软击溃,他苍白着脸,眼眶发湿,手倦怠地藏进了龙袍的袖口里。
满朝的臣子,看宣和帝露出羸弱的表情。
一个个扯了扯唇,皱紧眉头或焦虑,或厌恶,或担忧,或失望,或欲言又止。
堂堂皇帝,怎能朝令夕改,天真任性,总是凭借心情做事?
大宗朝廷气数已尽,生出了个孽种。
史书里,这是反复无常,疲弱阴狠的明证啊!
“陛下!”
方才怒骂蔺泊舟的臣子跪倒在地,痛哭出声:“陛下!不要相信他的妖言!人心会变!难怪以前不想造反,现在就不想”
他啼哭哀痛的表情十分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