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答话,钻进被窝里后将手机对着天花板。
因为频繁的视频通话,秦弛已经不在满足于只能听见声音的通话,他听着许颂故意装睡的呼吸,可怜地求情:“不要这样惩罚我颂颂,让我看看你好吗?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视频通话的时候叫颂颂不喜欢的称呼了……”我会在亲手抓到你,每天在你的耳边呢喃……
许颂抱着被子听着秦弛的祈求声,心里诡异地满足着,最后才将手机摆正过来,困倦的眼睛虚虚望着秦弛,没头没尾地说:“哥哥的补偿不能提得太过分。”
秦弛这时候收回来示弱的姿态,拒绝地说不行。
许颂不满将被子捂在脸上,真的不想再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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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假期
不知是不是秦弛将简澄阳劝说成功了,后面几天放学许颂没再听见凌航愤恨地提过简澄阳,原本提议去换手机卡的事情也搁置下来。
秦弛所说的补偿一直没有提,许颂心里侥幸地认为秦弛将此事忘了,每天欢欢乐乐地网恋、上学两头转。
一月中旬到来,高三学期也即将进入末尾。
许颂寒假放得晚,许清宝早早在家过上了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生活,哥哥许祐的寒假也比他提前一周放假。
许祐很快就要回来了,这代表着许颂将不能在肆无忌惮地跟秦弛打视频通话了。
他数着日历,将这个坏消息告诉秦弛。
屏幕中男人知道后,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低压,他端坐在暖光之下散发着阴恻恻的气息,认真地低声呢喃:“那颂颂从家里搬出去吧,我可以帮颂颂找房子,颂颂直接住进去就可以了……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说着,感受到许颂惊慌无措的脸色,秦弛阴戾的神态及时收敛,唇角虚伪地弯起:“抱歉颂颂,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可是如果未来一个多月都不能跟颂颂视频通话的话,我真的很难过……”
听着秦弛低微沮丧的声音,许颂的心里也不禁揪紧了,小声地安抚:“不是完全打不了的,我哥不在的话,我就跟哥哥视频通话。”
“哥?”秦弛显然并没有被许颂成功安抚,他反复咬着这个字,脸色阴沉沉,对这个称呼感到不满,“我只叫颂颂一个颂颂,颂颂却要叫很多人哥哥,这不公平。”
许颂不知道秦弛为什么突然从视频通话扯到了称呼上,他看着秦弛几乎掩盖不住怨恨而轻微扭曲的面孔,茫然地吐字:“那、那我该叫哥哥什么……”
秦弛目光像游蛇一般在许颂脸上游走,最后与许颂对视着,温柔地诱哄着:“叫老公吧,颂颂只能有一个老公对不对?”
屏幕中,许颂整个人懵住了半秒,那双温润的眼眸微微睁圆像是陷入了惊措之中。
一股显眼的红从他的锁骨爬上眼尾,将他的呼吸一同烧了起来,连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都被热量熏出一片薄雾。
他的大脑也因此陷入一片愚钝之中,几乎无法理顺地控制自己说出一句话,最后磕磕绊绊地拒绝:“不、不要。”
耳机里,秦弛的调笑暧昧而恶劣:“为什么?我们在谈恋爱,颂颂叫我这个称呼不是应该的吗?”
许颂羞赧地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上半张脸跟秦弛对视,他的声音因为捂着十分闷,直白地解释:“太、太羞耻了……我不要这样。”
秦弛闻言有些为难,“颂颂既不愿意跟我打视频通话也不愿意给我换一个称呼,帮颂颂忙也不能对颂颂提太过分的补偿,跟颂颂谈恋爱好多要求哦。”
许颂没想到秦弛还记补偿的事情,他整个人羞耻地窝着,眼睛怯懦地望着秦弛祈求他放过自己,这反而加重秦弛的恶念,他不依不饶地诱哄着:“颂颂太害羞了,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