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有一年没见到爷爷奶奶了。
*
第二日的婚礼,任灯在父母和长辈们的祝福下上了婚车。
婚礼在随家老宅举行,中式婚礼庄重典雅。
任灯累得不轻。
挽着随轲手敬酒时,小腹突然阵痛。
意识到例假提前来了,她庆幸敬酒服没选浅色。
随轲低眸看任灯,“不舒服?”
任灯压了下小腹,对随轲的敏锐愣了下。
她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来例假了,肚子有些疼。”
下一秒,身体悬空。
任灯差点惊呼出声。
她压着声音,“随轲,你干嘛?”
随轲,“带你去休息。”
俩人本就是婚礼的目光聚焦点。
这会儿察觉到不少看过来的视线,任灯把头埋在随轲怀里,耳廓由粉至深红。
“酒还没敬完。”
随轲抱着任灯朝自家大哥走去,“大哥,后面的酒你去敬。”
随钺对弟弟的安排点了点头,“阿圆可是身体不舒服?”
随轲嗯了声。
任灯扯了扯随轲袖子,“放我下来。”
随老爷子已经杵着拐杖起身,“礼仪繁琐,累着阿圆了,是我们没安排好,轲小子快带阿圆去休息。”
第33章 “躲了我四年,还要继续躲么?”
“随轲,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她只是肚子疼,并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
随轲不容置喙地抱着任灯穿过砖砌的影壁墙,十几株高大的玉兰树有序排列在院里,树影落在铺满鹅卵石的道路上,他脚步未停,“老宅太大,难走。”
小腹疼痛加剧。
任灯腰侧被宽大手掌有力托住,隔着衣服传来热度。
随轲走得稳而快。
小腹沉坠,她不再有力气挣扎。
察觉到怀里人突然安静下来,随轲低了下头。
任灯咬着唇,睫毛宛如扇羽,在眼睑下投落阴影,方才还浮着红晕的面颊此时瓷白。
这股痛意来得猛烈,她用力咬着的唇齿间尝到很淡的血腥味。
随轲凝着她沁出血珠的唇,“咬破了。”
下一秒,任灯无意识咬着的唇被随轲用指尖分开。
任灯脑袋有半秒空白。
骤然被单手抱,她下意识攀住了随轲脖子。
随轲看她紧张模样,微挑眉骨,“你太轻,单手也能抱住。”
任灯不说话,脸又白了几分。
随轲看她难受得厉害,“再忍忍,快到了。”
被随轲抱到婚房,她制止了随轲要把她放到床上动作,“会把床弄脏。”
随轲脱下西装外套,铺在床上。
任灯在房间里并没看见自己带来的行李箱,这会儿也顾不上尴尬,“我需要的东西在带来的红色行李箱里。”
随轲把倒好的热水递给任灯,“在车上,我过去拿。”
看着随轲出了房间,任灯压了压小腹从床上站了起来。
黑色西装外套留下一团深色。
她洁癖严重,这会儿浑身不爽快,从毛孔里透着不舒服。
任灯目光从那抹深色移到床上的桂圆、红枣和花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