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分享给这个世界的游戏玩家。
其实他并不喜欢直接照抄上辈子那些成功的游戏。游戏的核心是玩法,在玩法基础上,用心地设立出不同的、合理的世界,也很有成就感,没必要照抄。虽然这么说起来好像有些立牌坊,但他确实不像小说里常见的“文抄公”,打着什么“把上一世优秀的文化分享给大家”的旗号去全盘抄作业。
可《outer wilds》更像是一个整体,单独说美术、剧情或者玩法,都只是其中的几分之一,合在一起才形成了特别的关于星空、关于天文的探索与孤独。
所以犹豫再三,项远决定,这次的策划案,还真得按照原版来。
听他描述那个还未诞生的游戏,时誉却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以往谈及自已做的游戏,或者说谈及所有关于游戏的话题,项远的情绪都是很正面的,单纯地高兴、兴奋。
可关于这款天文的游戏,讲着讲着,他却表现出一丝伤感来,让时誉听着也有些忧郁。
他不知道这伤感从何而来,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只是默默的地坐在那儿,表现出自已在倾听的样子。
可他不知道,因为内心的不知所措,他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些与往日不同的表情,带着点探究和怜爱。
时誉的五官长得冷,没有表情的时候总是会让人误解是个特别疏离的人,至少高中时项远就这么认为。
但他现在坐在沙发上,微微斜倚着沙发背,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看着他,下目线攻击,直接给项远造成-999点伤害,他就差捂着胸口倒下去了。
倒吸一口凉气,小兄弟再次背叛他。
时誉却无知无觉似的。
其实他还沉浸在项远说起那个游戏时露出的......应该是孤单吗?
他总算想起了那份微妙从何而来。
说起那个游戏的时候,项远是孤单的。
所以时誉才不知所措,甚至开始怀疑,是他没能给项远足够的安全感吗?为什么会孤单呢?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不太高兴了。
他已经很努力地学习如何爱一个人,他觉得他已经学会了不少的。
他视线飘了飘,飘到项远用完搁在一边的粉色橡胶手套上,又想起刚刚摸着有些粗糙的手,下意识想找机会转移话题,不想继续谈那个游戏了,便张口:“明天我们出去逛一逛,买个洗碗机吧?”
他压根儿就不会洗碗,但想来那不是很有趣,毕竟吃完饭的碗上,大多是带着油渍的,怎么戴手套、用工具,都躲不过那些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