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誉见他那副模样,知道一时半会儿这人缓不过来,便装作自已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假装不在意地提起昨晚:“昨天晚上谢谢你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把我弄回来的,挺不容易的吧?我想把你搬到床上都费大劲了。”
听到“昨晚”这两个字,项远当即就咳了一声,差点没呛着。
不过听时誉的话,像是忘记昨天发生什么事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已在凌晨被偷亲的时候是清醒的,所以项远感觉自在了不少,当即解释:“没事。我没驾照,后来找了个代驾把车开回来了,这样你也不用另外耽误时间去开回来。”
车子时誉倒是无所谓,他用得少。不过提起这点,他又想起驾照的事情来,问:“诶,你不是说打算考驾照的吗?什么时候去?”
他在意这点倒不是觉得有人替他开车了,方便出门了,而是想着能借开车这件事多一点相处机会:时誉虽然不怎么敢开,却实打实有驾照,也有车子,到时候可以陪着项远练车。
项远迟疑了一下。
实在是这事儿有些纠结:他确实想早点拿到驾照,可最近又确实太忙了。驾照要是能直接凭能力去考就好了,他是会的,但现在都得经过驾校,还需要上满时间才给考。
早知道暑假的时候就考掉了......当时他没有那么急迫,现在却有些麻爪了。
他语气不是很肯定地回答:“寒假......吧?”
最早也得寒假了,工作室里第一款游戏还没做完,第二款游戏已经提上日程。如果工作室规模再大点儿,他倒是能抽出时间去考驾照,可现在工作室就小猫两三只,他一点儿都走不开,再加上平日里还要上课,更没时间了。
时誉看起来有点失望,项远注意到他的情绪,下意识地想,也许时誉本来希望自已拿了驾照后,可以帮忙开车,他自已就不用开了,所以才会失望吧?
项远真觉得自已在这方面有些毛病,具体体现在,他一点儿都看不得时誉露出任何负面的情绪。
所以见到对方的表情,他立即开始紧张起来,然后盘算自已如何再挤出时间,现在就去考。
好在时誉也没太当回事,表情只是有一点点不好,很快就恢复正常,还接茬道:“好啊,那到时候要练车的话可以用我的车。”
项远点点头。
吃完早饭,又歇了会儿,他们再次去了工作室。
《流放者》的工作已经进行到最后的步骤,大学生游戏节设立的大学生游戏创作大赛报名工作已经启动,正式的比赛和展览时间在年底,但现在就得提交成品了。
所以大家紧锣密鼓加班加点做bug测试,就连对游戏这个行业只通了一窍的时誉也成了壮丁,去工作室里除了单独和吴芳菲交流一下原画的事,便是埋头打游戏。
他不知道别的游戏是不是也这么有趣,毕竟在《流放者》之前,他压根没听说过什么沙盒。前段时间他也陆陆续续玩过市面上流行的许多游戏了,但无论是网游还是所谓3A大作,给他的感受都是自由度不如《流放者》。
在项远工作室的这第一款游戏里,世界虽然由色素块组成,画风跟一个个小盒子似的,但却比那些精美的游戏画面更吸引时誉。甚至同一个nPc同一个任务,完成的顺序不一样也会导致截然不同的结果。
项远说,其实这不是沙盒游戏最自由的样子。
他说有一款游戏,同样由一小块一小块的像素块组成,在里面,可以从零开始,在三维空间中自由创造和破坏方块,用超乎想象的游戏玩法,搭建出属于玩家自已的世界。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知为何,不仅有憧憬,还带着怀念。
时誉十分想体验一下在项远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