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醒的是他来着。
时誉觉得有点可惜,既然项远醒了,他是不太可能能把人搬到床上去和自已一起睡到天亮的,便停下了动作:“嗯,我看你在这儿睡得不舒服,上床睡吧!”
果然如他所料的是,项远立即拒绝了,并且几乎用落荒而逃的速度离开了他的房间。
时誉以为是自已在车上那个主动的吻有点儿吓到对方,便也不以为意,反正自已可以装疯卖傻说自已不记得,以不变应万变。他略有些可惜地舔了下嘴唇,伸了个懒腰,进浴室简单冲洗准备再睡会儿。
他不知道的是,项远确实是被吻吓跑的,却不是车上那个,而是刚刚半梦半醒间一下子把他给吓清醒的那个唇角的吻。
因为想着要照顾时誉,项远压根就没睡死。时誉刚下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并且从对方的行动判断出,酒应该醒了。
他本来该睁开眼睛,然后顺其自然地说一下“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回房间了”,可因为贪恋能在时誉房间多待一会儿的机会,再加上确实有些困,所以他虽然脑子醒了一半,眼睛却闭着。
没想到,清醒状态下的时誉,也亲了他。
第 77 章 真的假的
时誉那个吻,对于项远来说简直称得上石破天惊。
昨晚可以用各种理由借口来劝自已别太当真,时誉只是喝多了睡迷糊了,总之就不可能是清醒状态下知道自已在做什么。所以尽管心跳的都快要吐出来了,尽管脑瓜子一片空白,尽管心中的窃喜无法言喻,项远仍在竭力克制自已,只把这件事当成一件他平凡人生中能遇到的最幸运的意外。
可刚刚时誉实打实地亲了他一口。就算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至少也是酒醒了、也没睡得迷糊的情况下。
所以他的懵逼可以想见。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然后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清醒到天亮。
他脑子里多出许多个“难怪”来。
难怪他总觉得时誉对自已太过亲近了些,总是给自已好脸色,高中时那些绕着时誉转的“朋友们”都没有这样好的待遇;
时誉面冷心热是真的,知道他在找房子确实可能会把自已住的地方便宜租给他,可他也不喜欢和人走太近,租出去后,完全可以不在这栋房子里跟他“同居”;
还有关于游戏......其实项远能感觉到,时誉对游戏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为什么几乎每周都坚持要玩一会儿呢?
甚至他还特别高兴就同意了加入自已的游戏工作室。
很多以前不敢深思的事情,在当下都变得明朗起来。
他只是不敢相信,也无从猜测,时誉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项远甚至连“时誉喜欢我”这五个字都无法顺畅地放在一起说出来。
在床上直挺挺躺到早上七点半,闹钟响了他才如梦初醒。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和时誉住在一起满打满算不到两个月,却已经养成了生物钟,因为时誉早睡早起,他就不管周中多忙,作息多不规律,周末一定作息也跟着早睡早起。
他拍了拍自已的脸,试图清醒一点,但没什么用。他感觉自已的脑子里还是一坨浆糊,索性也就不多想了。
时誉昨天晚上喝了酒,应该不太舒服,给他煮一碗醒酒汤比较重要。
他感觉自已跟个辛勤的保姆似的,但......
悲哀的是,除了这样,项远不知道该如何爱人。
他觉得自已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根本就不配站在时誉身边。他不懂怎么爱人,也从未爱过别人,除了给时誉做饭,让对方能吃得饱吃得好,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所以发现时誉喜欢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