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场景不堪入目,每一丝声音传入都犹如一把把尖锐的钩子,将阿澜松的心狠狠揪住,喘不过气来。心脏仿佛碎裂了一地,里面的每一下声音都仿佛一把利刃,一下一下的割着他的心,每一下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让他呼吸急促,胸口仿若被巨石死死压住,窒息感如潮水般汹涌,阿澜松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愤怒。

这算什么?

阿澜松满腔怒火想直接下楼夺门而出,但莫名的觉得这样就像失败的小丑,男人的内心在愤怒与不甘中苦苦挣扎,那满腔的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在心底不断翻涌、灼烧。

我不能输,不能输,小东西,你惹了我,你逃不掉,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阿澜松紧咬后槽牙,双手握拳又松开,反复数次后,强逼着自已紊乱的气息逐渐平稳,狂躁的心绪慢慢沉静。他迈着沉重而僵硬的步伐,缓缓走向大厅的沙发,狠狠的坐下。男人满脑子都是刚才梁品嘲笑自已的声音以及...画面。

没过多久,楼梯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梁品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也太不平整。刚到楼下,抬眼便瞧见阿澜松静静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顿时,一抹惊喜之色从眼底闪过,随即脸上充满笑容,惊喜道:“松哥!你来了,等多久啦?我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困的很,睡了一觉呢,现在才醒来。”说完还下意识的打了个哈欠,那语气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几乎就在梁品话音落下的同时,魏一决的身影也出现在楼梯口,不紧不慢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魏一决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精致的草莓小蛋糕,包装盒上的蝴蝶结在他的走动下微微晃动。魏一决旁若无人地走到梁品身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梁品有些凌乱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温柔,就好像他们才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爱人,而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只听魏一决温柔开口,有意无意盯着阿澜松,意有所指道:“可能是梁梁太累了吧,辛苦了梁梁,给,你想吃的小蛋糕,快和你松哥回去吧,可不要把魏哥哥忘了呀。”

那语气轻柔得如同三月的春风,却像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地刺进阿澜松的心里,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和难堪。

梁品似乎是没有感受到阿澜松的低气压,而是转身开心道:“啊!魏哥你真好~那我走啦,拜拜。”梁品伸手接过草莓小蛋糕跟阿澜松出门坐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梁品坐在副驾驶座上,像只欢快的麻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彩,言语间满是对魏一决的夸赞,说魏哥人多么多么好,之前种种都是误会。

这次的事情魏哥还说回去就上报解决,仿佛魏一决就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阿澜松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中的怒火在梁品的话语声中越烧越旺,却又无从发泄,只能任由那愤怒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将他的心搅得一片混乱。???

阿澜松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很快就回到了沐风逸雪。

男人把车停好后,二话不说就将梁品从车里拉了出来,一个公主抱抱在怀里就往三楼拐角的房间大步迈去,男人的每一步都坚实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被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所冻结,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氛围。???

看着男人冷峻的下颌线,梁品才从意识到,阿澜松生气了!

怎么回事,生什么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