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原先白腻的颜色,稍微沾染上情欲的浅粉,加之黏稠的蛛丝,在他挣扎间,勒出深红的痕迹,就仿佛原先纯净不可亵渎的精灵,从天上堕至人间,滚了满身欲望的腥臊味,从此可以被拥抱,被占有,也可以被肆意地弄脏。
谢迟被这一幕刺激得又羞耻,又兴奋,整只虫子都被过度饱和的情绪冲撞着,到了某种极端亢奋的状态。
但是程宋浑然不觉。
谢迟的半虫体保留了部分的人形,让程宋不至于过于恐惧,甚至有稍许的理智和好奇心,去倾身仔细地查看谢迟的身体。
虽然足节看起来很坚硬也很尖锐,但是动作极其缓慢轻微,小心翼翼的,并不会伤到他。
胸口的胸甲是一整片,表面光滑,带着某种黯淡的光泽。
除了身体上温度过度的滚烫以外,没有外伤。
程宋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想起来正事:“最近在忙些什么,总是看不到你。”
谢迟闷闷道:“在做实验,七呀。”
程宋愣了愣,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他对谢迟的,比起其他虫子,要更多一份的额外的怜惜,大多是来自于七的。
他知道谢迟曾经为了复活七付出过自己的生命。
程宋忍不住摸了摸谢迟湿漉漉的脸庞:“不要急。”
“是送给妈妈的礼物,”谢迟因为程宋心血来潮的抚摸,呼吸变得急迫起来,腹部不停耸动着,吐出了更多的丝,然后缓缓伸长,绕到程宋的背后,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网。
在空气中,那些带着致幻物质的黏液和蛛丝变干,变硬,变得无法挣脱,然后从头到脚,牢牢地把自己的猎物捆绑了起来。
等程宋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新一层蛛丝包裹了起来,四肢都打开,无法在谢迟面前遮挡自己的身体。
“我只是,想要妈妈早点看到。”
虫子的本能让谢迟在正式的交配之前,细致地把自己心仪的猎物浑身都绑在自己结出的网里,而原本就多疑的性子则会让他不停地确认,确认自己结出的网足够坚实牢靠,确认这只漂亮又恐惧的虫母确实已经无法在中途逃离,才会真正地开始自己的享用。
程宋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塞入了一个柔韧的小窝,密实的网在他背后张开,一直延续到树干上,然后把他牢牢地缠绕在正中央。他的胳膊上都是层叠的丝网,所以不得不挺起胸脯去应和缠绕四肢的蛛丝。
蛛丝的束缚没轻没重的,好像有点太紧了,几乎把他白花的肉都勒鼓出来。
程宋看着瘦,其实只是骨架小,身上四处都是疏于锻炼的娇肉,就是稍微用力揉捏,都能抓得满手都是,留下暧昧又长情的印子,更不要说被柔韧至极的丝网紧密地捆绑。
他胸口的两团奶肉已经被汗水,水雾和黏液浸湿,像是羊脂融化,雪堆倾颓,随着虫母短促的呼吸,颤巍巍地上下起伏。周遭乳晕涣散着晕出一片的肉红色,被蛛丝勒出一道道艳红的印子,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肤色。
太多水液了,就连挺立起来的紫红色奶尖也是湿淋淋的,像成熟的果子,再不拿口唇啜出内里丰沛的汁水,就要自己爆开了。
“妈妈肚子上还有肉,是刚刚生完吗?”谢迟红着脸拿自己的足节去碰,“软软的。”
程宋只要略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谢迟左右那两根气势汹汹的器官,有点犯怵,半眯着眼往旁边别了别脸:“别摸我痒”
谢迟半天没有动作。
程宋感到疑惑,于是又打开眼睛。
他睁开眼就看见谢迟在对着他无声无息地掉眼泪。
程宋有时候甚至怀疑谢迟的眼睛那么大,是不是因为在里面装了一对水闸,只要他想,就能时时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