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可以变成人形了,妈妈好像还没有见过。”
程宋怀孕之后就一直被虫子们紧张地看着,害怕他仍然不能适应妊娠,甚至把过去的开阴器又拿了出来。
开阴器就像是某种束缚的标志,让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过去无法反抗的时刻。
但是对于虫子来说,这种冰冷的机器,恰好应该是能够保护他们娇弱的虫母的好东西。
于是程宋被堵进了密闭的妊娠室里,吓得要哭:“我不需要那个!”
陌生的虫子,似乎是审判会的某一位高位者。他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开阴器的顶端,机械规律地上下运动着,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虫母,你这才是第三次生育,作为一个人类保险起见还是”
程宋的头发都要炸起来,这只虫子为什么就是听不懂他的话呢,他都想要冲他吼起来了。
“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生!”
虫子置若罔闻,朝他走近一些:
“不疼的,你用过,不疼的,记不记得?这个对你好……妈妈。”
他试探着用妈妈两个字,称呼眼前惊恐万分的虫母。似乎是察觉到虫母并没有感觉到他的逾矩,他的眼睛兴奋地眯起来,越发胆大,甚至伸手去,想把虫母捉起来。
“妈妈要是不乖,我就要把妈妈绑起来了。”
程宋仗着自己挺着肚子,虫子不敢用力,就蹲在墙角一缩,像只鹌鹑一样,怎么扒拉都扒拉不起来了。
虫子愣了愣,进又不是,退又不是,只好束手无策地挠挠头,站在原地和程宋大眼瞪小眼。
“我来吧。”
钝刀被审判会审判了以后,连委派给他的,最基础的任务都被剥夺了,整日被要求在虫子的楼道里做巡逻。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他能够常常走过程宋的房间,光明正大地阻止其他低级以交叉受精的目的去接近他的妈妈。
他听到声响走进来,把虫子手里的开阴器接过,关掉机械的开关,“你先出去。”
高位的虫子发出不屑的嗤声。
一只被损毁的末等虫子,不过是仗着血统的牵连,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越到高位虫子的前面去。
然而虫母的神情,确实在看到钝刀的瞬间变得放松起来。
高位虫子不甘地离开了。
程宋看见钝刀朝他走来之后,手里还拿着开阴器:“不要用那个。”
“好,不用。”
钝刀并不是很明白程宋在抗拒什么。但他也只是利索地把开阴器丢在一边,空手把程宋抱在怀里,搂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拍,“听妈妈的。”
程宋于是猛地松懈下来,声音里都沾染着因为后怕而颤抖的哭音:“哦。”
钝刀感觉到掌心颤抖的皮肤,就去亲他的头发,一路亲到耳朵上去,然后把他推到墙边,硕大的性器微沉,肏进了他的生殖孔。
程宋被钝刀的亲吻亲得头皮发麻。粗糙的颊面鳞片剐蹭着他的耳根,清晰地带起难耐的痒意。钝刀的嘴唇也是干燥粗糙的,掠过的动作又轻又慢,带着浓重的迟疑。
他最后亲在了程宋的嘴唇上。
他这几天经过,总是会听到妈妈在夜晚,因为噩梦而急促恐惧的喘息。
虫子和人类的种族并不相通,明明虫子对于程宋的喜爱,几乎要从每一次对视和每一次呼吸里跑出来。它们喜爱着,奉献出自己直白的渴求和无处不在的窥视。那些近乎下流的掠夺,浓重到偏执的占有欲,已经毫无保留,而程宋则独自拥有它们全部的感情。不容错认。
但是程宋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幸好钝刀从来不会怪他。
钝刀甚至会笨拙地学习着用人类的方式,让程宋确认他们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