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回了礼。
自动门背后的房间冷清空旷。卧室里甚至还是那副样子:挣扎时被撞开的拖鞋,散落的袜子,甚至还有虫子留在他床上的,一片光滑漆黑的鳞片。
只是这次,房间里的不是程宋一个人。
时绮做清洁,程宋钻进了厨房。他做饭很快,厨房里传来阵阵香气。
时绮含糊地举起拇指:“程程做饭好好吃。”
程宋道:“一般般。虫子,不是喜欢吃人吗?”
时绮摇摇头,往嘴里塞了一口饭:“我们在玫瑰星上住,杂食,都可以。”
饭后,程宋给他打了一杯温水放在沙发边上。年轻的虫子洗完碗就坐下来,动了动鼻尖。
这间房间是程宋长期居住的地方。
所以到处都是虫母的味道。
被空气里流动的香气所蛊惑,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青年拖沓着拖鞋,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偶尔坐在茶几旁边开一包零食吃的模样。
腮帮子动得缓慢,圆而黑的杏核眼,会因为不知道在想什么,显得大却无神。随着咀嚼的动作,漂亮白皙的脚踝,就会裸露着,慢慢地摇晃起来。
他的妈妈只要在他眼前,做什么都像勾引。
“时绮。”
程宋坐到时绮的身边去。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时绮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似乎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一直盯着程宋的脸,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
饱暖思淫欲。
虫子也不能例外。
时绮这几天一直在苦苦地压抑。要带虫母在学校玩,去坐过山车。不能剧烈地做爱,要让他不害怕自己,不害怕虫子。住在宿舍的那个晚上,他在单人床上抱着香软的虫母,摸他柔软的腰肉。那里分明细瘦,手感却永远丰盈,像是一片沃土,滋生了他所有的欲望。他明明已经把自己撸硬,火热的性器却只能塞到无知觉的虫母嘴边,克制地射在那里。
就像他第一次做的那样。
他永远钟爱程宋天真却肉欲的脸庞。
可是现在,不用顾忌这些。他和虫母就在虫母最习惯也最放松的地方,只要把门关上,他可以肆意地把虫母弄坏,让他哭,让他叫。
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程宋看他在发呆,起身去浴室。“坐了车身上脏,我去洗洗。”
时绮眼睛里的血线,似乎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只虫子,都要活跃。随着眼珠游移的动作,那些细密的血筋,已经躁动地顶起了他的隐形眼镜,把薄薄的镜片顶到下眼睑去。
他笑起来,伸手把镜片摘出来丢了,轻轻把程宋按住。
“妈妈。”
“刚刚妈妈把我带进来,其实是默许吧。”
程宋那双永远单纯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细密地倒映出虫子逼近的脸庞。
“我说过,我要在这里干你。”
他第一次直视虫子的欲望,直白热烈,并不觉得丑陋。
所以他一时间,竟然没有拒绝。
“……先洗澡。”
程宋攀着浴缸的边缘,潮红的脸庞似乎因为无法承受过多的快感,探出浴缸去。
虫母被打湿了,绵密的泡沫下,裸露着雪白的皮肉。前几天高强度的性爱,虽然在上面轻而易举地留下了漂亮的痕迹,却在两天不到的时间里,重新消失干净。
他就像是一片雪白的,绝情的沙地,争先恐后的狂浪情潮扑打上岸,淹没后又快速退开,没有丝毫挽留的余地。
两个成年男人体型的人和虫挤在浴缸里,时绮又格外高大,于是显得逼仄。时绮把程宋整个人困在自己和浴缸之间,轻轻抚摸过程宋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