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小月诧异地问。
“嗯,不仅认识,还有点仇。”
苏槐之淡淡地回答,而她垂下的手却握得很紧,华彬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伴随着那夜的大雨,淹没了屋外的艳阳。
苏槐之的眉头皱得很深,低着头,咬着唇,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小月十分有眼色地没有多嘴再问,只是低下头,盯着面前的茶水发呆。
陆和尘侧身,看着苏槐之的脸,心疼地叹了口气,将她往自己这边揽了揽,然后捏住她的手,指腹轻轻地在她的手心摩挲安抚着。
“以前的事说起来有些复杂。”陆和尘抿了口茶,避过了这个话题,又对小月说,“马上就会有人来调查这件事,你放心。”
“好,麻烦你们了。”
小月感激地点点头,她冲屋里喊了一声,似乎在喊小如的名字,又说了几句听不懂的方言。
随后,小如推开卧房的门,提着一个又重又大的塑料袋,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袋子放到桌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颤了颤,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小月解开袋子,里面是几瓶晒干的茉莉,还有一些过年晒的腊肉腊肠。
她将往前推了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之前自己做的,算是一些……小小的心意吧。”
“不用了。”苏槐之婉拒,“还是留着给小如吃吧。”
“可是”
“真不用。”苏槐之拍了拍陆和尘的肩膀,“公.职人员,不能拿百姓的一丝一毫。”
陆和尘配合地坐直身子,赞同地点了点头,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又聊了一些细节问题,喝了几杯茶,待了一会儿后,苏槐之与陆和尘与两姐妹告别,从后门离开了。
阳光穿过树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树影,盛夏的蝉鸣不休,好像日子都变得慢了许多。
过了午休的时间,短暂的休息之后,又是辛勤的劳作。
村民们结伴往田里走,扯着嗓子,说说笑笑的,声音穿得很远。
陆和尘拉着苏槐之到了一块树荫下,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然后去小卖铺买了瓶冰水。
冰水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瓶壁上还挂着一层水珠,他用纸巾将表面的水仔细擦干净,递给苏槐之,说:“喝一口,凉快一下。”
苏槐之接过水,敷衍地拧了两下瓶盖,又还给陆和尘,说:“拧不开。”
陆和尘稍稍用力,拧开瓶盖,在苏槐之伸手想去拿时,却抬手躲过,他用冰水贴了贴她的额头,问:“有舒服些吗?”
“嗯。”苏槐之闷闷地应了声,接过水喝了一大口,“我没事。”
见苏槐之状态好了一些,陆和尘也少了几分顾忌,直截了当地说:“没想到华彬还牵扯进来了,还真是阴魂不散。”
“换一种角度想,也好。”
苏槐之喝完水,用力捏着空瓶,直接将瓶子捏得变形,她走了几步,走到离垃圾桶几米远的地方,抬起手一投,空瓶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随后精准地落入垃圾桶里。
“再把他送进牢里,省的出来祸害别人。”
过了晌午,调查组的人到达村里,对邪.教一事进行调查。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们假装是前来帮忙的干部,一个个把自己打扮地灰头土脸的,仿佛刚从地里回来。
陆和尘被钱主任喊过去一起参与会议了,苏槐之坐在院子里,一边等着他,一边帮着旅馆的老板切菜。
这时,院外响起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尘土扬起,林秋开着车停在院门口停下,单脚着地撑着地面,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
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