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狗赔钱,不赔钱,他就告到村长那去。

“告啊,你去告啊,看村长偏袒哪一方。”张财狗不为所动,依旧是那副轻蔑众人的模样。

“你,你,你...”

老头指着对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你个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别以为村长是你亲舅舅,就狗仗人势。苍天啊,大地啊,我要找祭司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伟大的祭司大人,你快来看看吧,某些人仗着自已年轻,欺负打伤老人。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打死了。祭司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老头知道自已不占理,索性赖在地上,撒泼耍混。

提到某个忌讳的存在,众人脸色微变,相互望了眼,不约而同噤了声。

眼见形势不对,张财狗眉头狠皱,恶狠狠制止道:“闭嘴,敢拿这点小事叨扰祭司大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赶紧闭嘴。”他挺着肥硕的肚子,挥舞拳头试图让老头闭嘴。

可事态发展已经超乎寻常。

人只要情绪上头,什么都做得出来。

老头失去了理智,哭天抢地要请祭司大人出面,为他主持公道,一点忌讳都不顾。要知道,祸从口出。某些围观群众意识到不对劲,匆忙远离暴风眼中心,生怕发生不好的事情,殃及池鱼。

男子虽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却也知道某些禁忌是绝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他,再不出手制止,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索性一巴掌直接把老头扇得头晕目眩,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场面死寂。

结束了这场闹剧,男子心里那股不祥的感觉却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偷偷在张财狗耳边低语:“那位,最近在村子吗?”

“祭司大人一个月前就上山,聆听神的旨意,没有三个月不会回村。”张财狗小声回答,大气不敢出。

按规律是这样,但某种崇敬与恐惧早已深入人心,即便那位不在村子,村民们也不敢随意议论,亵渎了高贵圣洁的祭司大人。

“那就好。”

男子正要松口气,空气里突然响起一道道清脆的铃铛声。

那声音如珠落玉盘清澈而幽远,让人心旷神怡如沐春风,又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承载着厚重的历史,给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