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自已的任务尚未完成,他没有莽撞插手,站在旁边静静观察,实际上,自已跟男生处境相同,同样被拐,自已尚且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若不是那个什么祭司偶然救了他,自已早死了。
中年男人面相凶狠,手里拿着柴刀,一副亡命之徒的做派。
宋玉辞只觉得思绪纠结,理性告诉他,没完成任务前,不可轻举妄动,必须以苟命为主。
然,内心的本能告诉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人命在面前逝去。
脑海里纠结万分,他犹豫再三,发现自已确实想救人,但不知如何出手,只觉得深感无奈。忽然间,刚才那位大婶避如蛇蝎的模样一闪而过。???
或许,他可以利用那位祭司的身份。
这样想着,有了点思绪。
“打死人是犯罪,你难道想坐牢?”宋玉辞冷下声线,努力让自已的声音有震慑作用。
所有人的视线全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男生听见有人出声,绝望的眼神朝声源望去。
少年容貌艳丽,皮肤在阳光下白得晃眼,在周围中老年人的衬托更为显眼,他望过来的眼眸带着点安抚。
王邦眯起双眼,不善的视线上下扫过宋玉辞的身体,冷笑道:“呵,奉劝你别多管闲事。”
这人长得比大城市的女人还漂亮,眼神单纯,面孔陌生,根本不是本地人,周围的村民在看见少年那张脸之后,刻意后退几步保持距离。
对方的真实身份恐怕不简单。
王邦语言威胁着,眼里闪过一丝忌惮。
宋玉辞深呼吸,硬着头皮继续道:“你这是犯法行为,一条人命足够你坐牢坐到死,甚至死刑。”
“犯法?”
王邦嘴角的冷笑加深,他掂量着手里生锈的柴刀,横跨眉毛的疤痕带着阴狠,“在这里,我就是法,不想死就赶紧滚。”
宋玉辞瞥了那把刀,双腿有点发软,说实话硬要打起来,自已肯定死无全尸。他扫了眼围观的众人,他们或幸灾乐祸,或冷眼旁观,一张张麻木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害怕,更不可能救人。
他双腿站在原地不肯退步。
两人对峙,谁也不肯服软。
一滴汗水从宋玉辞额角滑落。
无论那位祭司大人多么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在对峙的时间里,他只希望祭司奴隶的身份能够起到效果。
“救救我,你也是被拐来的吧,救救我,我快要被逼疯了。奶奶还在家里等我,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求你救救我。”
眼看有生的机会,男生顶着鼻青脸肿的脸,连滚带爬朝少年的方向挪动。
宋玉辞听了这话,心中难免有些悲伤,正要向前迎接。
下一秒,锈迹斑斑的柴刀横在对方脆弱的脖颈,鲜血喷涌,男生难以置信低头看着脖子处的柴刀,随即倒在地上不断抽搐,没过多久失去了动静。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死在他面前。
明明前一刻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却。
幸生于和平年代,宋玉辞生前被父母保护得很好,从未见过血腥恐怖的画面。第一次直面杀人现场,一时间双腿发软,直直瘫坐地面,眼神死死盯着温热的尸体,喘不起来。
“不听话,就该死。”王邦冷笑,神情冷漠得仿佛杀人的不是他。
群众皱着眉头,纷纷后退几步,有人笑着出声:“王邦,你先别得意,你闯大祸了,竟然敢和他对着干,知不知道那人什么身份?”
王邦心里一沉,面上仍是无所畏惧的模样:“什么身份?”他隐隐感觉不妙,垂在身侧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还记得前不久,祭司大人收下的小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