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互相矛盾、他理解不了的凌乱画面从小脑袋瓜里甩开,小心靠过去,“叔叔,我们现在在哪里啊?”
瞿宁:“野外。”
瞿宁当然不想睡野外,最近的城镇太远,赶不过去,只能凑活一晚了。
日焘龄:“……哦。”
他摸摸虽然接上但还没消肿的手臂,“我的伤,是叔叔治的吗?”
瞿宁:“鬼治的。”
日焘龄:“……”
他已经感觉到对方不想说话的态度了,于是他也闭嘴,撑着腮帮盯着对方看。
同是在野外,他把自已搞得像从泥潭里捞起来一样脏,可陌生人叔叔就干干净净的,一张脸比大姐姐屋里的瓷人儿还要好看,让人想伸手摸摸,又怕把他弄脏了。
日焘龄完全忽略了他是在逃命,瞿宁是在游山玩水这个事实,越看越生出一种小孩子对厉害的英雄天然的崇拜和依恋。
他忍不住开口问:“叔叔,你是做什么的?成家了吗?有没有生小娃娃?”
瞿宁翻兔子的手一顿,“啊?”
这是什么狗屁问题?
他被这瘟神折腾出了毛病,加上心理阴影,家伙事儿早就不顶用了,成个屁的家,生个鬼的娃。
再说了,哪怕是决定放弃复仇,决定过崭新的人生,他也不会用这具残败的身心去祸祸无辜的姑娘。
“不是不是,叔叔别误会。”日焘龄赶紧解释,“我就是想,叔叔这么好看,如果有小娃娃,肯定也特别漂亮。”
老子也知道会很漂亮,但是都因为你,这个希望已经被彻底掐灭,老子永远都生不出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