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返程途中路过万仞山。因为瞿宁突然不见了,跟到这里来的大佬们一番打听,得知那个四处作乱的袭击者对合欢宗下手了,双方正在就此事交涉。
他们继续留在万仞山,说不定会给瞿宁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后期如果需要集合大家的力量一起讨伐袭击者,只要瞿宁说一声,大佬们能立刻赶到他身边。所以即便袭击者没有继续对其他宗门下手,万仞山的修土们也还是相继离开,只留下一座座被结界笼罩的府邸宫殿。
“诶。”瞿宁突然开口。
“嗯?”少年人回应。
瞿宁说:“你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什么意思?”少年人没听懂这是什么天外飞来的问题。
瞿宁皱眉苦思,“我总觉得莫名其妙,琢磨不透。好比轮回与宿命,真的会有人去凡间轮回了几次,就把原本不死不休的滔天恨意,转化为了爱吗?”
哦,原来是在说这个。
瞿宁:“听起来是不是很扯?有这种表现的人,是不是故意伪装,好让另一方上当,等对方深信不疑了再无情地揭穿谎言,让人被痛苦和绝望的滋味淹没,身心都被彻底摧毁,对吧?”
瞿宁觉得自已这个分析思路很正确,摇头感叹,“果然,男人啊,最会装了。”
说得好像他不是男人似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少年人忍不住开口,截断他的胡思乱想,“你不也把原本不死不休的滔天爱意抛到脑后了吗?连去凡间的初心都忘的一干二净,还好意思怀疑别人的心意……”
瞿宁貌似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屑的切了一声,“你根本不懂,我这样的才是正常的。我在凡间的时候,不是你杀我全家就是我杀你全家,得有什么大病才会在这个过程中产生除了恨以外的感情?”
少年人低着头,“你自已不正常,当然会觉得正常人不正常。”
瞿宁回过味儿了,“你这家伙,到底是哪一边的?怎么一直帮那魔尊说话?再这样,下次出门不带你了。”
“……”少年人被他怼得语塞,不得不转换话题,“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和魔尊面也见了,话也谈了,结果事情没说清楚,条件也没有谈妥……对了,你和魔尊提让他入赘的事了吗?”
瞿宁挠头,“还没说到入赘的环节我就受不了跑了。”
少年人不得不提醒他,“褚师沐和燕封青一样,从根本上反对联姻这件事,让他来谈,八成可能不会提出入赘的条件,只会往取消联姻方向努力。到时候必然谈不拢,要么褚师沐被重伤后丢回去,要么是魔尊手里的合欢宗遭殃。”
他的分析很有道理,瞿宁不得不认。
“可是……再回去显得很没有气势啊。”瞿宁苦恼。
少年人看不得他头疼的样子,刚要给他想办法,就见他眼珠子一转,说道:
“要不这样吧!魔尊说和合欢宗联姻,用宗主换合欢宗,但没说宗主得是我吧?你记不记得,他的条件里,从头至尾都没有指名道姓要娶我,对吧?
少年人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我可以把宗主之位让给别人做,或者辞去宗主的位置,让宗主之位空置啊!”
瞿宁觉得这个主意真是妙极了,几乎要仰天大笑。
“在新的宗主出现之前,让魔教和合欢宗慢慢筹备婚礼。联姻双方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宗派,筹备的越久,越代表双方的重视,最好筹备个十年八年。这期间我躲出去,使劲修炼,让燕封青和褚师沐以筹备婚礼为由使劲儿折腾魔教,为难他们的魔尊,美其名曰考验他的诚意和真心。等真正大婚的时候,魔尊发现娶的人不是我也晚了。他要是默默咽下这口气,不打算追究,这事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