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啊，和合欢宗联姻是吧？”瞿宁抱着胳膊，“原因呢？为了报仇？想像我几百年对你那样，把羞辱加倍还给我，还给合欢宗吗？我知道你恨我，对你复仇的方法也不过多置喙。只不过，你对其他宗门都是雷霆手段，杀进杀出全部几个时辰内办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怎么到了合欢宗就磨磨唧唧的？几百年前羞辱你囚禁你的人是我，事情都是我干的，你要复仇冲我来啊，拿合欢宗做威胁，算什么手段？”

“原来你介意的点是这个。”新魔尊喝了一口酒，“这么说，我把合欢宗原样还回去，你同意我向你……复仇，对吧？你会反抗吗？”

“看情况。”

“比如说？”

“虽然在合欢宗同性道侣并不少见，但是大张旗鼓的男人与男人联姻，之前从未有过先例，不要搞得太难看。”

“哦。”新魔尊点点头，“那你是同意嫁。”

“我这是同意的意思吗？”

“你还有什么顾虑？”

“你不记得了？”

新魔尊喝酒的动作都停了，“记得什么？”

“做凡人的时候，我被你玩坏了，那里用不了了啊。”

“……”

这家伙是怎么一脸坦荡地把这种话讲出来的？

“没关系。”新魔尊佯装镇定地说，“反正……也不太用得上。”

你踏马……

瞿宁抬腿一脚踢翻了屏风。

巨大的屏风翻转倒地时掀起一阵风，吹散了水汽，恢复记忆和容貌后一直躲着对方的两个人，终于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彼此眼皮底下。

“你……”瞿宁本来准备了一腔脏骂，被对方大敞的胸口消了音。

湿润的头发，水滴顺着胸膛的肌肉往下滑，最后和人鱼线一起没入系得半松不松的裤子里还好穿了裤子，不然瞿宁真的要怀疑对方是故意做出这副勾栏做派来勾引他。

小魔尊的脸是瞿宁最喜欢的脸，日焘龄的脸是瞿宁最讨厌的脸，两张脸一结合，导致他喜欢的不彻底，讨厌的也不彻底，一时陷入两难。

“阿宁……”对方看到他，目光也明显发痴，“你比从前更好看了。”

瞿宁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你有病？”

“也许吧。”对方叹了口气，“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想借合欢宗逼你现身见我，答应联姻的条件，不是为了复仇，也不是为了羞辱你或其他，而是因为我真心实意想和你好，想告诉你我如今的心意，不想再这样彼此避而不见互相消耗下去。”

瞿宁：“……你果然有病。”

对方：“你果然不肯相信我。”

“相信你也没用。”瞿宁伸手抹了一把他胸口上的水珠，抹得他浑身一颤，“我不会和你好的。”

“为什么？”对方顾不上压制被瞿宁随便一个动作勾起的强烈生理反应，急切地问：“你几百年前不是想尽一切办法想让我对你动心吗？为此不惜将你我送到凡间寻找能够互通心意的可能。为什么现在又不喜欢我了？是因为我在凡间对你做的那些事吗？我知道错了，是我太傻，做了很多很过分很不该的事，如果我……”

“不不不。”瞿宁打断他的话，“在凡间，你爹杀了我父母，我杀了你全家，你再来折磨我，恩怨情仇太复杂，谁都有错，谁都卷在奇怪的因果里无法挣脱。我的改变和那些因果有关系，也不算有关系。”

“那是因为什么？”

瞿宁咧嘴一笑，“因为我喜欢上别人了啊！”

对方：“……啊？”

瞿宁的表情简直就是眉飞色舞，“你不会不知道，这次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汐风阁外还有另一个人吧？他比你年轻，比你温柔，比你懂事，还比你贴心，长得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