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司年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朕之前就不知道,还是宫里的太监跟朕说,这叫元帕,新婚之夜用的。”
怀里熟悉的温热香气让周黎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她轻轻吻了吻司年的耳垂,“也是朕从皇后那里偷来的。”
司年搭在周黎肩上的双手抗拒地愈发用力,她用力把头偏到一侧,眼睛死死盯着床内的挡板。
司年脖颈上的肌肉用力的绷紧,周黎抬头,指腹轻轻地,顺着那漂亮的线条,从司年的锁骨,滑至耳后,然后拇指搭在下巴,用力,迫着司年看向自己。
“司年,怎么朕一说起皇后,你就生气呢?”
“陛下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怪不得别人生气。”
司年的口气很冲,惹得周黎更轻笑了一声,“原来如此,看来皇后的脾气比司年的好多了,被吵醒了也不会闹、更不会生气。”
她战战兢兢,嗫喏地像只淋了水的鹌鹑。
司年冷冷一笑,“那陛下还在这里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皇后娘娘正等着陛下呢!”
司年越是生气,周黎脸上的笑容就越是灿烂,她指尖抚掉了司年唇角的一滴水渍,视线在司年的唇上流转片刻后,才道,“这个简单,只要你看着朕的眼睛,明明白白告诉朕,你对朕,没有半分情爱,一切都是朕的痴心妄想,朕不仅立马离开凤仪殿,还让人送你出宫!”
“司年,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周黎的眸底酝酿着疯狂,掐着司年下颌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很快那里就被掐得嫣红。
周黎像是在用刀子剜着自己的心脏的疯子,还要司年一一看着鲜血如何淋漓,仿佛司年开口不慎,她就要把伤人的凶器交到司年手里她惯会诬陷!
司年气得眼睛发烫,这太荒谬了,明明强迫人的就是她,她还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和语气!
周黎手臂上的青筋浮起,她在司年的视线中缓慢低下头,目标是司年被紧咬的唇。
司年左右避闪不得,最后只得高高扬起头,周黎的吻落在司年的下巴上,她也不恼,司年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她更多了几分志在必得的胜算,复又抬起头看向司年。
周黎的目光是粘稠的,司年被她扰得心烦意乱,只闭着眼不肯看她,周黎索性替她遮住了眉眼。
“小姐,你教我不要撒谎、不要偷东西,偷东西我是改不过来了,可你呢?你不是连说句真心实意的话都不敢吗?”
“太后关你在宫中,她一心算计着你,你心知肚明,却还是听话温顺。可为什么当初朕不过是留你在宫里,你却气到不肯和朕说一句话呢?司年,你凭心而论,今日坐在皇位上的但凡不是我周黎,你会这样对待皇帝吗?你只会觉得朝廷派别争斗而已,最终谁是皇帝,你就忠心于谁。哪怕皇帝贬了沈相,你也会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然而然的事情。毕竟你怎么会为了家族的一时荣辱,丢弃了你们沈家的百年清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