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年解她脖颈处盘扣的时候,却故意低着头,压着司年的手指不叫她动作。

司年好容易才费力地解开了一颗,手指刚要向下挪动,却被周黎按着手臂,从微微敞开的领口处摸进去,按在了心口的位置。

周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感觉到了吗?每次想你的时候,就会跳得快一点,今天上朝的时候,它就老跳。”

司年面无表情地把手臂抽出来,“陛下,心脏不跳的话,人早就死了。”

她动作利索地解开了剩下的盘扣,又将她要穿的常服换上,只是这次却不肯给她系扣子了,只在一臂之外看着周黎敞着衣襟也不肯动。

两人就那么僵持了片刻,打断这阵僵持的,是周黎空空的五脏庙的叫嚣。

刘福适时的进来,问要不要传膳,周黎脸色不大好看地嘟囔了句什么,司年没理她,自顾自出去了。

今日的午膳上多了一碗安神汤,刘福亲自送到了司年面前,笑道,“瞧姑娘昨晚的样子,想必是被吓着了,今日厨房特意备了这道汤给姑娘安神定惊。”

“劳公公费心,多谢刘公公了。”

“呦,姑娘这话就折煞奴婢了!”刘福一边为司年布菜,一边道,“姑娘昨天受惊了,想必,是从前被蛇咬过?”

“是,在家中园子里,不小心踩到了只竹叶青。”

“难怪呢!老奴从前伺候过三公主,三公主幼时就被蛇咬过,吓得夜里都不敢睡觉,总觉得哪儿哪儿都藏着那东西。后来,还是那位抓着蛇的乳母陪着睡了好几天,这才慢慢地不怕了。要么说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话这么多,你今天很闲?”

周黎呵斥宫人,司年就安安静静喝汤,只是那汤还有些烫,司年一个没留神烫了舌头,周黎听见动静立马转移了注意力。

“烫着了?我瞧瞧。”

司年不肯,用帕子遮着,略向椅背里靠了靠。

她坐周黎对面,周黎够不到人,加上这明显的抗拒姿态也叫周黎更加不悦,她立马沉了脸,道,“过来!”

这里这么多宫人在,司年不至于下她的面子,只那几步路走的不情不愿。

终于挨到周黎身边时,周黎叫宫人们都退下了,司年转身就要走,被周黎拦腰按在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