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这楼里的你情我爱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论男男女女,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哆嗦的事。她也没觉得锣鼓喧天的明媒正娶就是情深义重,任何寄托于某种形式而缔结的关系,在阿狸眼里都只是为了活着。

但她觉得小厮眼里的探究和惊讶有趣,故而恶劣地想要看他张皇失措,小厮也没辜负他的期待,换了酒壶之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阿狸在心里嘲笑那小厮一定是个新手,却冷不丁地,被司年攥住了腰侧的衣衫。

阿狸的得意没了,她僵硬地感受司年埋头在自己小腹。

过了半晌,她才意识到司年这副样子,是在躲。

阿狸偏头看向身后,送酒的小厮已经不见了踪影,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靛青色长袍的男人,他腰间坠着一块镂空刻锁的汉白玉佩,正弯腰去捡司年方才丢出去的那把折扇。

那是萧晏修。

萧晏修捡的那把折扇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扇骨是北梁扇师所制,北梁工艺和南楚大不相同,北梁好疏旷,南楚喜奢靡,楚人一向看不上梁国的东西,认为这携粗制滥造、不堪把玩。

他显然没想到能在青/楼见到北梁的东西,是故捡起折扇瞧向屋内,却瞧见一个姿势奇怪的背影。

阿狸扮起男子来,比司年有模有样的多,至少单是一个背影,并没有让萧晏修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个女子。

他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惹得司年攥着阿狸衣衫的手心立刻濡湿一片。

司年不能让人发现自己在这种地方,尤其那人还是萧晏修!她额头抵着阿狸的小腹,声音闷闷的,像是某种小兽的呜咽。

“阿狸,别让他看见!”

可萧晏修瞧屋里的人没有应他,反而上前两步。

司年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地褪尽了,被阿狸攥在手心的那只手也在无意识的颤抖。

忽然,阿狸捧起了司年的脸,她眼睛里黑沉沉一片,薄唇微启,对着司年无声道,“别怕。”

而后,她推着司年的肩膀,把人按进了矮榻的软褥子里。

两人离得极近,阿狸撑在司年身上,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眉眼,另一只手很快地在墙上摸索到一根细线,轻轻一拉,门上的卷帘便被放了下来。

阿狸的动作很快,司年只知道自己刚被放下,萧晏修的脚步声就停住了,但她没有听到萧晏修离开的动静,依旧神色紧张地攥紧了阿狸的前襟。

“他还没走吗?”

“没。”

阿狸居高临下地感受着司年温热的呼吸,视线控制不住地被她的唇珠吸引。

那一点点嫣红的、动人的...

阿狸忍不住拢住了司年的脸,拇指侧腹在那颗唇珠上抚弄。

她又想起了方才司年眼含期盼的模样,不由得呼吸更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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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古代篇之相府嫡女×亡国之君(13)

司年躺下之后, 那香炉里的香气就更加浓郁地萦绕在她的四周。

在这片黑暗和柔软里,司年的思绪逐渐胶着迟钝, 她并没有发觉那放在唇上的手指是在使坏, 她以为阿狸是要她噤声,而她也乖乖照做了。

司年乖得叫阿狸心底的野心不断滋生,这种掌控了司年的感觉, 也让阿狸的满足不断膨胀。

她剥夺了司年的视力, 尽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