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携子归家,路上遭遇洪水,和家仆走散,孤身一人,便在当地一官宦家中做了女使,照顾主人家的孩子。

结果,这户人家居然就是富家女曾经送过锁麟囊的那位贫寒女儿,最后,夫妇二人将富家女奉为上宾。

简而言之,好人有好报的故事。

如今,阿狸就像是那得了势的贫家女,她看着富家女挣扎在惊涛骇浪里,她想把人救上来,又舍不得司年那眼眶都急红了的模样。

她忽然就体会到了高小姐一头的快/感,她会对自己充满渴求和期盼...

不过还不待阿狸细想,便见有人拿起了酒杯试图给司年灌酒,阿狸一把夺过了,她没了方才的好整以暇,将一袋子银子丢在桌上,冷声道,“这里不必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人一走,司年就将手里的折扇狠狠摔了出去。

那折扇径直滑到过道里,司年气得眼眶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她起身要走,却被阿狸按着肩膀又坐了回去。

司年挣脱不开,却也不肯看向阿狸,更不说话,只将嘴唇抿得极紧。

阿狸早没了方才的镇定自若,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小姐气到摔东西,心里霎时又慌又虚,忙是好言好语地道歉认错。

外头歌舞又过了三场,司年才终于肯抬眸看她一眼,阿狸简直要喜极而泣,同时的,她又在这距离极近的俯视,再次体会到了方才那种地位颠倒的欢喜。

阿狸不再觉得这是丫鬟对主子,自下而上的伺候,而是叫她心满意足的、自上而下的照拂。

阿狸心中生出极隐秘的欢喜,她执起司年丢扇子的那只手,食指的指背上有一道不明显的划痕,破了一点皮,阿狸放在唇边吹了口气,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吹一吹就不痛啦!”

司年刚扬起的嘴角又被强制按压下去,她还是一脸的嗔恼,刚要说什么,又见有楼里的小厮进来添酒,司年住了口,偏过头瞧着脚下的脚凳。

阿狸没放下司年的手,这亲密的姿态惹得小厮连连侧目。

他动作细微,可是没躲过阿狸的眼睛,阿狸自小混迹在这些地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她浑不在意,甚至还当着那小厮的面,亲昵的将司年的手指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