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的小贼,但救下阿狸的,是司年,是个人,不是相府嫡女,不是那个身份!

阿狸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把人和身份分的清清楚楚。

她知道对她好的是谁,也知道要承担责任的是谁,她不想看司年在相府嫡女的壳子里乖巧温顺,她不想看司年身上这套专门为了接旨,而特地换上的深蓝色锦服。

金钗、玉簪、钗头凤、暗金线、祥云纹...

她明明不爱这样张扬华丽的装扮!

阿狸忘了自己最爱金子,她现在只觉得那金碧辉煌在这暗沉沉的屋子里,让司年看起来老朽又暗沉。

她恨极了那样的颜色!

她想扒了这身装扮!

她如是想着,也如是做了。

阿狸摘掉了司年头上的钗环首饰,还胆大包天地扒下了司年的外衣。

她早忘了自己原本只是想求小姐成婚的时候把她也一并带走,现在,阿狸目光滚烫的看向被欺负的眼尾微红的司年。

丫头扒了小姐的衣服,饶是如此大逆不道,司年也没有高声呵斥她。

司年比阿狸更清楚这样以下犯上的代价,是故她看起来比阿狸还要瞻前顾后。

阿狸果然就是坏胚!她仗着小姐对她的宽仁,更加肆无忌惮地把只着中衣的小姐放在书案上,而阿狸坐在椅子里,抵住了小姐逃离的最佳路线。

司年白衣素发,让身后的红梅都看起来更加鲜红!

这样的出格的场面叫阿狸心生痛块,她双手搭在司年两侧,依旧仰视着司年。

她爱这样的仰望,让阿狸觉得自己永远都有所依仗。

“阿狸!”司年呼吸愈发急促,“你闹个没完了?让我下去!”

阿狸这名字实在是好,让小姐的责骂都带着三分纵容和亲昵,阿狸不仅不怕,还由着司年踢她小腿,双手抓住了司年放在两侧的手腕。

“小...司年。”

这是阿狸第一次叫小姐的名字,她显得更加兴奋,“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有些话不能随便加儿化音,譬如吕布姓吕名布字奉先,要是加了儿化音,就变成了醉春楼的头牌凤仙儿?”

司年不知道阿狸怎么忽然说起这个,这还是她之前痛经,阿狸拿来哄人的混话。

不过现在听见这些,司年只觉得更加恼羞成怒,阿狸就像是半点看不见她的生气,她兴奋到呼吸急促。

“司年,你想不想去醉春楼见识见识?”

作者有话说:

题目出自陈三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