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阿奴颔首回应,“我真不困!”
司年是彻底拿她没办法了,坐起身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那你坐下吧,我也睡不着,索性咱们说说话。”
她这次倒是没推辞,犹豫都没犹豫地就坐在了司年旁边。
司年笑她的规矩学得到三不着两,却也没计较,而是借着烛火仔细瞧着她脸上的伤疤。
阿奴侧坐在床边,左边脸颊正对着司年,只见那处伤口过了两日,更显得狰狞了,伤口处新生的白肉外翻,周围都泛着红肿。
司年看得直皱眉,她接过烛台,径直从床上下来,走到梳妆台前,翻出了个比铜板略大一些的精致陶器,盖子拧开,里头的白色膏药泛着股冷香。
阿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在了她的身后,冷不丁地一声“小姐?”把司年吓的一个激灵。
她抚着胸口长出了气,回头瞪了阿奴一眼,把她按在梳妆台前的绣凳上坐下,“别动!”
司年用无名指沾了些药,俯身小心地揩在伤口上。
那药膏很凉,抹到伤口上,灼热的痛感立刻减轻了大半,阿奴从来不知道,还有药能这么舒服地缓解伤痛。
之前大夫给她开的药,都是加剧疼痛的,好像那句“良药苦口”一样,这治疗外伤的药膏似乎也必须要加剧疼痛,才能更加有效。
不过阿奴更相信,小姐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于是她又觉得自己的那些疼痛是受到了大夫的欺骗。
司年不知道她此刻的怨念,只是低声道,“伤成这样还不肯好好用药,好好的一张脸,又是女孩子家家的,这样不知爱护,莫不是想日后留疤?”
阿奴头不能动,眼珠转向司年,又垂下眼皮,“她们说了,我这伤用不着这么好的药。”
司年手上动作没停,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告了一次状还不够,还来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