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方眷又要说什么,几乎不喘气地说道,“天秤最适配的三个星座:双子、水瓶,还有...”
她翻了个页,“还有狮子!”
方眷一愣,紧接着用力向下压了压嘴角,低下头又看着手机,她的眉心舒展开来,显然是屏幕上正在刷新的页面取悦了她。
冯雪接着说,“天秤最接受不了的,是说她对象丑。”
刚刚加载完毕的手机摔在地上,方眷低头去捡,旁人看不见的紧皱眉头里满满都是疑问。
狮子最接受不了别人说他low,天秤最接受不了别人说他对象丑,合着这说法,就全是针对她的呗?
方眷一整晚都在那那句“说她对象丑”生闷气,直到晚自习放学后,司年扫完了地,又去讲台上擦黑板。
今天是他们组值日,黑板上是写得满满当当的各科作业。
司年正要踮起脚去擦顶上的,忽然被方眷从手里接过了黑板擦。
以她的身高,擦到顶一点也不费力,司年就转过身去收拾讲台。
这时候,王彬已经潦草地拖了一遍地,把拖把扔回去之后头也不回地说,“我拖完了,先走了。”
司年看着王彬的背影,又看向方眷,不期然和她的眼神对个正着,司年说:“你和他说什么了,王彬好像生气了。”
方眷把手里的黑板擦扔回去,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她想起冯雪说得话,褒贬不明地说:“你还真是在意身边的人感受。”
顿了顿,她又不大情愿地解释道“没什么事,王彬大大咧咧的,明天就好了。”
司年没再说什么,拿起桌上的毛巾去了水房。
方眷见状,也拿了一条,慢了半步跟着。
回来的司年擦讲台桌,她就背对着司年擦黑板。
方眷心里很乱,她想问司年那晚的事情,可又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
她想问她为什么和顾兰时说的传说,是槲寄生做成的飞镖杀了光明之神,和自己说得,却是槲寄生下的情侣要接吻。
她想问那晚为什么去找自己,为什么在自己亲了她之后,她不顾深夜回到了学校。
女性朋友之间的亲密相处,不都是这样吗?就像冯雪不也很爱抱着司年黏黏糊糊吗?
嘶,想到冯雪,她就生气。
可她为什么要跑呢?
方眷心里有个不确定的、未知的、恐惧的念头...
“我先走了,你记得关灯锁门。”
犹豫间,司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后门,看她正要离开,方眷情急之下叫住了她,“站住,我有话问你。”
方眷几步走过去,“那晚...”
她开了个头,却迟迟没有下文,司年的眼睛看着她,似乎能透过她的皮囊看到她的灵魂。
方眷只能再一次躲开了那样的视线,嗫喏着,说“那晚,我听说顾兰时向你表白了?”
司年眼睛里的光肉眼可见的暗淡下去,她后退了小半步,像是嗤笑了一声,“你放心,我没答应他。”
方眷的眉头紧紧锁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都行。”司年语气平淡,她转过了身:“随你吧。”
方眷心口忽的一滞,她宁可司年是歇斯底里,是阴阳怪气,也不想看她近乎放弃的平淡语气和神色。
一股被抛弃的巨大失重感向她袭来,方眷赶在司年离开之前一把合上了后门。
司年的鼻尖离那门几乎只有一寸的距离,她呼出的气息在青色的铁门上凝成了一小片水雾,水雾旁边,那只漂亮的手掌重重抵着后门,浮起的青筋从手背蜿蜒上小臂。
司年正要转身,却被另一只手掌按住了肩头,那只手在微微的颤抖,方眷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