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眷,舔了舔唇,半晌才道,“现在不疼了。”
方眷抽抽噎噎的,还没张口又是一串的眼泪,“我,我在夏东篱那个世界,有两辈子,两辈子的记忆,你?”
司年点点头,指腹穿过方眷的发丝,一下下揉按着,“那是个主角重生的世界。”
方眷嘴角撇了撇,“那我第一次没遇见你。”
司年被她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惹得心尖一软,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方眷似乎看穿了她的用意,她咬着牙,眼光顿时变得多了几分凶狠,掌心狠狠拍在司年后腰,“你还,还想说谎?”
好吧,结结巴巴的,威慑力直接从凶恶的狼变成瞪着眼睛的二哈。
司年无奈的亲了亲方眷头顶,好笑地回道,“没什么好撒谎的,第一个世界没碰见你,因为我治病了,后来怕遇不上你,就按着剧情走了,不然我一个服务员,哪儿来的那两万块钱存款?”司年一下下啄着方眷的眉眼鼻尖,最后落在方眷的唇,轻柔的吻上去。
方眷只受用了不到两分钟司年的主动,她就一把推开了司年。
“意思就是你治了病就见不到我了,为了见我,就不能治病,就必须死?”
方眷把自己说生气了,她张嘴喘了口气,“那个狗系统是什么烂苍蝇,喜欢这种烂俗的情节?”
“他脑子有病吧?就因为他的破爱好,我先是满怀期待地等着你回来,结果只等到了你的死讯,后来有事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怀里,我...”
方眷心里的委屈快要炸开了,她脸上很快又是两道泪痕,泪眼朦胧地看向司年。
方眷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心里的复杂的情绪,她急促的喘着气,唯有司年温热的体温让她稍感慰藉。
她觉得恢复记忆的那几分钟,她就像是从一个噩梦发展到了另一个噩梦,中间没有间隔的,只有越来越痛苦的、越来越绝望的。
夏东篱独自生活的二十年像是补上了朱烛在得知司年死讯之后的人生,可朱烛连个奔头都没有,夏东篱好歹还有司年的遗物,好歹还能守着司年给家里寄信的遗愿,可朱烛呢?她的人生才见到了太阳,就陷入了一辈子的黑暗。
但她又不能说夏东篱就比朱烛好上一点,夏东篱可是亲眼见着自己的爱人死在自己怀里,她的无能为力,她的心如死灰,那二十年行尸走肉一样灰扑扑的人生...
艹了,本来就都是她,她在这里比谁更惨干什么?
方眷把自己气得眼泪止不住,司年要去给她倒杯水,又被拦腰锁在床上。
她像是大狗一样,扑在司年身上哭的一抽一抽的,手心还贴着司年的小腹,床边的纸团扔了一地,司年把最后一张纸巾递给方眷,无奈道,“你哭得好像我流产了似的。”
她现在一想到司年大着肚子的模样就心中惴惴,闻言,方眷立马抬起头对她怒目而视,“别,别想,我绝对,绝对不可能让你,让你怀孕的!”
司年抿着唇笑了笑,随即捧着她的脸,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今天你恢复了所有记忆,我们是不是庆祝一下?”
“什么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