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司年家里,她看见了那个小“小刘”的助理,给司年定的饭,心底里不愿意输给人家。

她不能接受别人对司年的了解,比自己还多,但她也清楚的明白,司年离家这么多年,口味不可能一成不变。

为了掩盖她对司年的了解没有之前那样多的残忍事实,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出足够多的选项。

大不了,她重新记她的喜好!

当然,这件事不能被人发现,尤其是司年。

她把买来的东西一样样在司年面前摆开,一门心思瞧着她的筷子落在哪儿。

只是司年吃的不多,没吃两口就饱了,吃饱之后就又去抱着狗剩儿玩。

方眷原本还担心,司年非要走的话,自己该用什么法子把人留下,不过瞧着她和狗剩儿玩的不亦乐乎的模样,显然这个问题已近迎刃而解了。

晚上十一点半,司年哈欠连天地、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地放开狗剩儿。

而方眷难得的一夜好眠。

方眷没怎么做梦,醒来的时候,只是下意识摸向床边。

枕边空空荡荡,方眷这才猛地惊醒。

司年正站在床边,翻着衣柜里自己能穿的衣服,见状吓了一跳。

“我吵醒你了?”

方眷揉揉眼,看见司年还在,她的心跳才慢慢平复。

“几点了,我送你去上班。”

窗帘拉着,灯也没开,卧室里有些暗,方眷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她清了清嗓,用力眨了眨眼后,才瞧见司年身上只穿了一件自己的黑色衬衣。

绸料光滑,在昏暗的环境里,流淌着一条亮色的光。

那亮光不及司年的皮肤亮,尤其在黑暗里,又有了身上那如渊的黑色做对比,司年看起来白得几乎是要反光。

方眷眸光微缩,心脏重重敲了两下,昨晚按耐的心思止不住上涌。

她心说,早该买一套纯黑色的床单和被罩,叫司年躺在上面,肯定...

司年看她醒了,索性开了这边的床头灯,然后找出一条宽松的运动裤。

“你已经很久没去公司了,你就没事干吗?”

“没有。”方眷已经清醒了许多,她头朝着司年的方向趴下,伸手把司年也捞到床边坐下,“都说了,我就是混吃等死,骄奢淫逸。”

她的鼻尖蹭着衬衣的下摆,像是不经意的往上撩拨。

“不是说了让你醒的时候叫我?”

方眷的语气委屈十足,说罢还在她腿上咬了一口,像是泄愤似的,“你又想偷偷跑!”

“没有!”司年抖开手里的裤子,“我和昭昭说过了,我今天不去办公室了,你睡吧。”

语气正常,没有嘲讽、没有阴阳怪气。

这话简直比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方眷抬头,看着司年的神色,最后半信半疑地把脑袋枕在司年腿上,“干嘛,心疼我这几天没睡好?”

“脸可真大!”

司年推开她,把那条裤子穿好。

那是条宽大的灰色运动裤,和上衣搭配起来显得不伦不类。

方眷说她没有睡衣,热衷果睡的某人,能当做家居服穿的衣服不多。

司年刚推开门,在门外等着的狗剩儿立马娇娇软软的凑上来。

司年把她抱起来,语气同样的细软,“饿了呀乖乖,妈妈给你找吃的。”

一回头,语气突变,“你家猫粮放哪儿了?”

方眷“......”

方眷清了清嗓,“你别管了,我起来给她找,你先洗漱吃饭吧。”

司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方眷神态自若地目送司年离开,卧室的门一关,她立马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