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人能打她一顿。”司晨深吸了口气,“小时候, 都是她打我, 到后来她一伸手,我就低头,她一抬脚,我就往前跑, 她一追,我就猛跑几步,甩过她之后往反方向跑。”
“不知道为什么,跟她玩的那些人, 都是以她为首, 我后来跑了, 还会被他们抓回来, 送到她跟前”
他顿了顿,“...我从没想过,有人能打她。”
夏东篱按灭了烟头,“就趁着她感冒没力气,就把她翻过来按在炕上,和电影里警察抓小偷一样。”
司晨默了默,递给夏东篱一个“原来你也怕她”的眼神,又接着道,“她打我都像是打小孩儿似的,我十岁之前,从来没挨过父母的打,都是被她打,有时候闹得厉害了,还要被扒掉裤子打屁股,当着一群人的面...我当时恨死她了,恨不能她赶紧长大,结婚嫁人,嫁的远远的!”
夏东篱递给他一支烟,“十岁,那确实是小孩儿。”
两人沉默片刻,动作一致的点了烟,夏东篱喟叹一声,道,“她工作的饭店老板早年死了老婆,带着儿子一个人过,她对她老板的那个儿子很好,有次那个小孩烧的都快认不清人了,他爹没在,司年抱着他一路跑到了医院。”
“他那会儿也刚十岁,还有王嫂家的石头,刚上小学两年,十岁差不多。”
司晨夹烟的手顿了顿,又听夏东篱接着道,“她之前见人家结婚,女方弟弟背着她姐姐上车,那弟弟哭得差点喘不上气,她说等她结婚,你要是没哭,她就把你打哭再走。”
司晨噗嗤一笑,“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然而笑着笑着,司晨忽然捂着眉眼深深俯下了肩膀,他夹烟的手仍立在膝盖上,像是孤零零的一根旗杆似的,晃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