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司晨更近,“那我喜欢上她,这很奇怪吗?”
从性格来讲,夏东篱和司晨或许更像,他们急了就会吵,会动手动脚。
夏东篱的桌子拍的震天响,“那天她没拒绝我,我们在一块了,怎么着?轮的着你这个二十多年没出现过的弟弟来这指手画脚?”
司晨不知道,明明撒谎的是她,可她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来指责他!
“咣咣”两声,司晨的手掌立刻红了,他气势汹汹的瞪着夏东篱,忽然灵光乍现的,“她对你好,只是想她死了之后,能有个人帮她送信!”
这话一出,夏东篱立马陷入了沉默,她深吸了口烟,像是被关进了笼子里的恶犬,周围的一切立马显得逼仄和拘谨起来。
她把那口烟吐出去,垂了头,“是,她就是想让我给她送信,她就是...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东篱又抬头狠狠看向司晨,“你们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终于撕掉了那层落满尘埃的、死气沉沉的皮囊,骤然掀开,是浓郁到呛人的悲愤。
她以身为坛,装着这腔悲愤酿了二十年,红着眼眶看向司晨时,那乍然一泄的光景叫司晨心中一跳。
他心里的怨气散了几分,开始反思自己的想当然。
他在得知这个女人撒谎的时候,想当然的觉得这个女人现在的处境穷困又潦倒,说谎肯定是为了之后想过的好一点,肯定是想从自己这里要些钱。
不过,这个女人长的不差,哪怕岁月匆匆无情,也能看得出她年轻时的明艳漂亮。
她才四十左右,司年死的那年她也才二十左右,正当好的年纪,想找个人结婚不是什么难事,不管怎么说,起码不用住在这老破的房子里,一个人、无儿无女、泡面度日。
是的,只要她愿意。
只要她愿意!
可她为什么不愿意呢?
司晨再次出现在这个家属院的那一刻,他心底里就已经认同...起码已经劝说自己接受了这两个人之前的感情经历。
他不由得想,那段年轻时略显青涩、注定死别的感情,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究竟给面前这个女人带来了什么,又究竟是谁的错?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颤,“她...早就知道了?”
“最早的检查结果是在你家附近的那家妇幼保健院。”夏东篱又抽了口烟,声音再次冷静下来,“她离家出走之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