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短短几句话,就彻底把他心里的司年打碎重装,她讲述的司年,完全就是一个同名同姓、同样面貌的陌生人!
司晨难以忍受这份陌生,最后气得面色铁青的拂袖而去。
等司晨再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下午了。
日落西山,夏东篱才从外头回来,她把司晨丢在楼梯处的补品和饮料都拎了上去,然后在二楼的沙发上,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在客厅等了不知道多久的司晨。
夏东篱去做了头发,烫了卷、染了深棕。
这造型让她看起来年轻了几岁,从司晨来过之后,她看起来每天都会年轻上几岁。
客厅里的狼藉都收拾干净了,透明的茶几终于恢复了它的原色,那些老旧的木门看起来也都鲜亮了几分,被烫了好几个洞的老旧沙发上罩了一张勾针的沙发套,很老旧的款式,颜色鲜艳。
司晨来的时候去卧室看了一眼,床上换了崭新的湛蓝色床单,像是新买的,司年的遗照放回了相框,只是没了玻璃。
这里的一切都在变好,就好像是这个人在为等到自己而做的庆祝。
当然了,他事业有成,再加上自己姐姐已经死了,从前发生了什么,也不过都是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她大可以说谎,借此向自己施恩,好获得一大笔钱,更甚者获得老年的保障...她也确实是在说谎!
司晨看着那个女人扒着自己买的东西瞧的样子,心中压抑的恼火再次涌上心头。
他压着怒火,“我等了你四个多小时,在这期间,还和隔壁阿姨聊了两句,好巧,她还记得我姐。”
“她说,我姐是九七年的八月就到这里的,她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年她做胆囊炎的手术,她儿子找我姐还借了钱,欠条和记账本上都有日期。”
“直到第二天的夏天,你才来了这...”
夏东篱面无表情的听着,手上直接打开了包坚果吃了起来。
做了一下午的头发,她确实饿了。
司晨把自己的手机重重摔在面前的茶几上,架着腿冷笑一声,“难怪我说她对你好是为了报答你收留她的时候,你不说话!呵,从你一开始见到我,你就在撒谎!”
夏东篱闷舍吃了一包,又去开那箱牛奶,司晨气狠了,直接把她拎上来的那些东西挥在地上。
“你个疯女人,你要钱是吗?你说这些谎,就是为了让我看在我姐的面子上,给你点钱是吗?”
“给你,给你,都给你!”
司晨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银行卡一张张摔在茶几上,最后,他连皮包都摔了出去,司晨死死攥住了茶几的两边,眉目中露出几分扭曲的狰狞。
“你告诉我我姐在哪,我告诉我,告诉我实话,这些都给你!”
“事实就是她确实死了,死亡证明你也已经看过了。”
夏东篱的冷静越发衬得司晨的狂躁,她上下打量了司晨一眼,“你还想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她装死,还是她不是同性恋?”
司晨的眼底很红,他死死盯着夏东篱,只重复着一句。
“你撒谎!”
夏东篱掏出盒烟,皱着眉点上支烟,把打火机往茶几上一丢,倚在沙发的扶手上,斜觑着他,“是,我骗你了,不是我收留她,是她收留我,怎么着?”
她一脸的不耐烦,手掌一下下拍着茶几的桌面,“所以我当初不明白,她收留我、供我吃穿、帮我找工作、给我做饭、还送我一万多的摩托车,这都是图什么?”
“你告诉我,你碰到一个对你这么好的人,除了她喜欢你这种可能,还有什么可能?”
“我问你,你碰到一个对你这么好,还喜欢你的女人,你喜欢上她很奇怪吗?”夏东篱撑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