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叫你看着她们的舞步了吗?这么简单也看不明白,把我脚都踩肿了!”

白宛恨恨地抬起司年的下巴,逼她的眼睛和自己直视,“你自己说,今晚在空中花园,你踩了我多少脚?!”

这个不好说,但肯定没有朱烛踩她的多。

司年抿了抿唇,看起来更加不好意思地要躲开白宛的视线,被子下的脚尖却蹭到了白宛小腿旁,轻轻蹭了两下。

白宛小腿多年有伤,皮肤最是敏感,对此她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她觉得自己怀里像是抱了只猫儿,毛绒绒,软绵绵,总是瞪着那双无辜清澈的眼睛跟人撒娇,可底下的尾巴尖儿也一刻不闲地摆来摆去这是撩拨、是欲拒还迎!

白宛用力地吻上她的唇,掌心握着她的脖颈,忽然,她想起什么,气喘吁吁的抬起头。

“张嘴,给我看看你的嗓子。”

她想看司年的嗓子,想看司年毫无隐瞒的私/隐!

司年乖乖张了张嘴,可夜色太黑,自然是看不见的,不过白宛只要她张嘴,就觉得自己得到了满足。

她再次吻下去,这次长驱直入的,声音模模糊糊的。

“我联系好医生,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病,看你的嗓子。”

“等你,等你嗓子好了,我不光教你跳舞,还叫你唱歌。”

“英文、法文、俄文,我都,都教给你。”

“你天天给我跳舞、给我唱歌...”

“你喜欢听戏是吗?我请人教你,想怎么唱怎么唱。”

“我要...要你兴奋的时候叫我,叫我名字。”

“......”

次日一早,罗司年的兄长因抢救无效死亡,这无可避免的结局更加推进了罗司年向白文誉靠进,罗司年开始愤恨这城里的每一个人凭什么她哥哥在城外浴血杀敌,这城里的公子小姐们还能这样毫无顾忌的花天酒地?

不甘与仇恨让她怨恨所有人,包括白宛。

罗司年单方面地和白宛断了交,只是白宛忙着年下的一应事宜,只当是罗司年的冷漠是因为丧兄之痛悲痛难消,年节的时候还使唤下人照例给她送去了节礼。

城中的局势一日紧张似一日,可还是被浓郁的年味盖了过去。

什么事都不值得在大年下的时候说,白宛的生活一如往昔,做着康复训练、看书、翻译、给司年上课、给司年看大夫治病,晚上抱着她研究人体发热的规律。

终于,年过完了,到了元宵节,白宛带着司年,到了城里的戏楼里看戏。

今天这一场戏是公益性质的募捐活动,为了给城外的士兵们购置棉衣。

白宛直接叫人把自己的一箱子首饰抬去了后台登记,自己则跟着司年上了二楼的包间。

好巧不巧的,隔着底下的大堂,他们包间对面的人,就是白文誉和罗司年。

罗司年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那人穿着一身干脆利索的石青色短打,纤长劲瘦的腰身上绑着一条靛青色布条,腰身的主人随意地靠在包间的隔板上。

她注意到了罗司年和白文誉看来的视线,也不由得看了过来,随后三人不知说了什么,随着戏台子上的一阵锣响,几人很快就错开了视线。

只有白宛死死盯着白文誉和罗司年那两只离得很近的手掌。

她下意识的感到了生气,回头就对春芝吩咐道,“去和罗小姐说,我请她过来。”

春芝这个局外人比白宛看的更清楚,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叫的过来罗司年,她讪讪地看了司年一眼,“那...小哑巴?”

后面几次白宛去见罗司年,总是刻意叫司年和她避开着,如今要叫人过来,春芝问上一句也不意外,白宛莫名有些心虚的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