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套书要翻译,译本要的急,这几天要赶稿子,往我房间里搬张床,我顺便看着她就是了。”

顿了顿,白宛一连不耐的解释道,“不过是个丫头病了,如今还要两个丫头轮番照顾她?”

那句话声音略大了些,沙发上浅浅睡着的人有些不适的动了动,又因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发出一阵低低的呜咽。

白宛立马循声看去,见她不多时又乖乖睡了过去,冷哼一声,几乎是用气声道“犯不着为了一个搭上两个!”

春芝垂着头,她没多说什么,只道,“那奴婢这就去安排。”

白宛应了一声,等外头的脚步声远了,她才放下手里砖头厚的图书,转着轮椅,到了司年身旁。

司年方才的动作让身上虚虚搭着的外套滑下来些许,露出一小节的肩膀。

那点白瞬间点亮了沙发角落里的黯淡,白宛伸手,将司年的外套又拉上去些许,收回手臂时,指背碰上司年的耳垂,白宛的动作一顿,不自觉地捏着那粉白的耳垂把玩。

她想她真的是把这小哑巴当成了自己之前养的那两只鸟儿。

闲来无事,揉捏她的羽毛和翅膀,摸着她头顶油亮的绒毛,两只小小的爪子搭在她的小指,拇指的指腹轻抵着她尖尖小小的鸟喙...

白宛的拇指抵在司年的唇瓣上。

司年的下唇结了血痂,是她自己咬的,白宛试图用手指抹去那些受伤的痕迹,就像她给她上药包扎一样这是看病的流程,当然要处理好她身上所有的伤,这是治疗的一部分。

只是手指干燥,抹不掉那些干了的血液,于是白宛低了低头。

干掉的血痂有股奇怪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