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蛋糕的荼毒,只是最底下的叶子感知到了秋日的气息,开始发黄枯萎。
白宛揪了一片鲜嫩的叶子掐在手心,在屋子里转悠了半晌,彻底把那一半墨香、一半奶油香气的空气搅匀在一起。
她开始疑心是春芝春月忘了她的交代,于是带着一身掺杂的甜腻的墨香出了书房。
走廊里没人, 路过自己的房间时, 里面也只有一片安静。
怎么这么磨蹭!
又或者是不敢见她,故意在拖延时间?
白宛皱起的眉一松,嘴角又微微翘起。
还真是......
白宛心中的不耐烦消了,她望向楼梯口的方向, 头一次瞧着栏杆旁放着的花瓶也是顺眼的。
于是难得带了几分兴趣地凑上去把玩,然而一低头,视线顺着栏杆的缝隙,她正瞧见司年接过了白文誉递出的一盒曲奇饼干。
她左手拎着满满当当的水壶, 把那个曲奇饼干的盒子用胳膊拥在身前, 竖起右手拇指, 朝他比划了个“谢谢”的动作。
“啪”的一声, 一瓶青枝缠纹的花瓷被摔得粉碎。
司年被这动静吓得一个瑟缩,手里的水壶掉落在地,淋湿了半条裤腿,怀里的曲奇饼干倒是抱得紧紧的。
她一脸惊魂未定的看向二楼的栏杆处,白文誉缓过了神,冷着脸将司年护在身后,“白宛,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动静招出来不少人,春芝春月离得近些,白夫人慢了半步,才从后厅的小会客厅走到厅前。
“又怎么了这是?”
白夫人瞧了眼那四分五裂的瓷片,念叨了几句岁岁平安,又催着管家赶紧把这儿收拾干净,再看向楼上时,便只看见一个白宛转身离开的背影。
楼上的白宛没叫春芝春月跟着,她先是回了房间,狠狠摔上了房门,几分钟后又气狠狠地回到了书房,没多久就听见里面也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
春芝春月垂头立在一旁,司年站得更远,唯有白夫人拧着一双秀眉,满脸担心无奈地进了房间。
她劝了白宛许久,说来说去,不过是白十九快回来了,让她这几天安稳些,不要惹她爹生气。
等管家来回,老爷回来了的时候,白夫人这才从房间里出来,叮嘱几个丫头们赶紧把书房收拾干净之后,又赶到了一楼客厅。
不怪白夫人这样紧张,白十九因为白文誉的事情,最近心情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