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家了。
方眷在一群男生之间,就相当显眼。
不过更显眼的,还是顾兰时。
顾兰时对外宣称的心有所属的消息,并没有阻挡他泛滥的桃花,此刻的篮球场旁边就围了一圈的女生,全都严阵以待地拿着饮料和纸巾。
司年的到来吸引了场上场下的双重注意,尤其她和冯雪还搬了一箱的矿泉水。
冯雪嘴里含着一颗棒棒糖,见状低声凑在司年耳边,“我怎么觉得咱们这好像是抢了她们生意一样?”
司年压根把那些眼神当做空气,把水放下之后就坐在石凳上直喘。
而打球的这些人也知道,司年是方眷邀请来的,看她搬来了水也没客气,一哄而上地一人拿了一瓶,又去司年的袋子里拿棒棒糖。
一群汗湿的寸头短发身后,是不紧不慢、徐徐走来的顾兰时,而顾兰时身后,则是自顾自投篮的方眷。
他们也都知道顾兰时喜欢司年的事,相当有颜色地拿完就离开了,甚至还有人大大咧咧地喊了声“谢谢嫂子。”
顾兰时耳尖微红,他也照样拿了瓶水,又去拿袋子里最后一颗棒棒糖。
那是根葡萄味的,和司年嘴里吃的这颗口味一样,顾兰时拿起来后直接放进了嘴里,说了句“谢谢。”
方眷是最后过来的,来的时候用胳膊夹着球,她嫌弃地看了眼司年身上的长袖校服,说:“怕晒你打伞啊,穿这么厚,你可别一会儿中暑又让我送医务室。”
她灌了口水又朝司年伸手,“糖呢?”
冯雪是知道司年在袖子里藏了一整条的棒棒糖的,不过她没有现在给她的意思,闻言故意捏着空荡荡的塑料袋,在方眷面前晃了晃,说“没有你的。”
冯雪有些紧张地看着方眷的神色,生怕她直接恼了走人,可谁也没想到,方眷直接伸手把司年嘴里的那颗夺了过来,半点不犹豫地放进了自己嘴里,而后把自己喝过的那瓶水塞给司年,转身朝着叫她的队友那边跑去了。
司年和冯雪同时愣在原地。
司年嘴里的葡萄味还没有散,糖块磕到了牙齿,微微有些麻,然而那声脆响一直在司年脑海中回放,她看向方眷跃起的背影,一如昨夜在篮球馆看到的那样,这次天没有黑,那颗球完美地落进球框,惹来一片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