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也跟着说:“哎,不是,司年不抄我抄啊!”
他边说着还边站起身,走到方眷前头和体委抢卷子去了。
倒是方眷,她早没了一进门时的神色厌厌,目光灼灼地盯着司年的侧脸。
她的左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挤到了司年桌子底下,刚刚运动过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裤子传到了司年的膝头,方眷撑着脑袋,直接侵占了司年一半的桌面。
“司大学霸,这张卷子这么难啊,三节晚自习都写不完?”
司年的视线没分过去分毫,窗外的阳光却恰到好处地照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司年不说话,方眷就故意凑得更近,可她好像又放过了司年,视线不再盯着她的脸,转而盯着那略作停顿就写下答案的笔尖。
“啧,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写了一半的选择题,怎么昨晚的时候,这卷子就那么难呢?”
司年还是不理她,方眷就干脆抽走了她手里的笔,手臂伸得高高地,用耍无赖的语气,“你不说,我就不给你笔。”她笑得十万分的得意,“你就这一根笔吧?”
“还给我!”司年还是没看方眷,只是盯着她手腕的方向伸手去够,伸手够不着,方眷就扶着桌子想站起来,只是腿刚用力就被方眷发现。
她长腿一伸,大腿直接横在司年腿上,小腿往回勾,死死锁住了司年的下半.身。
司年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方眷闲适至极地掏出自己同样空白的卷子在桌面上铺开,不慌不忙地把司年的答案抄在卷子上。
抄完了,那支笔就在方眷指尖旋转。
方眷的手指修长有力,摆弄那支黑笔的时候相当灵活,她带着几分炫耀得瑟地开口,道:“快上课了,你还不说,这支笔可就是我的了?”
司年被气狠了,双手抱臂靠在后桌上,撇过脸说:“随便你!”
方眷每次把人惹恼了她就开心,她兀自抿着唇偷笑,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司年的桌兜里摸出那本紫红色的本子,“那...这个本子也给我?”
司年回头,瞧见那紫红色的封面,瞳孔猛地一缩,语气带了几分疾言厉色,“不行,还给我。”
司年的手无意识地落在方眷大腿上,方眷几乎被她手心的温度烫到,“...不过一个本子而已,真不能给我?”
“那个不行!”司年犹豫片刻,“那个是我日记本。”
方眷撇撇嘴:“日记就不能看了?”
司年被气得头疼,“你写日记会给我看?”
“给啊,你想看就给。”
司年:“...方眷,你不写日记。”
方眷的表情相当无赖,她耸耸肩:“我虽然不写,但是我愿意让你看啊。”
司年深吸口气,“我生气了,方眷!”
听她这么说,方眷才不情不愿地把本子放回去,司年刚夺回自己的笔,数学老师就到了。
所幸,数学老师并没有下来检查,而是叫了几个学生上去讲,一条龙顺下来。
方眷她们坐的最后,应该轮不到她们就讲完了。
方眷自己生了会儿闷气,又自己开解了一阵儿,二十分钟后碰了碰司年,“哎,下午第二节 课放学之后,我们在室外的那个篮球场玩,你也去看啊。”
今天是周五,下午两节课之后离校,而穆青女士也在家,司年不想回家吃饭,于是点头答应了。
下午四点,司年和冯雪抬着一箱矿泉水和一包棒棒糖到了操场旁边的篮球场。
方眷他们在最中间的篮球筐,十多个男生,还有顾兰时。
那些男生也是篮球队里的,常常在训练后一起和方眷她们约着打球,但女子篮球队里,除了方眷都是住校生,家里离得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