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春芝飞快的打量了眼一脸缄默的司年,又听见白宛语气和缓,甚至隐隐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关切的。
“做了噩梦?”
白宛的余光瞥过一旁桌上,烧了一半的蜡烛,“怕黑?”
司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次代她回话的是春芝。
“回小姐,奴婢向那个叫阿金的丫头打听过,她是小铃铛同乡,还在一间屋子里住,她说小铃铛夜里常常做噩梦,应该和怕黑没有关系。”
“常常?”
“是,差不多就是每晚。”
“在家里也是?”
家里的事阿金不知道,春芝就更不知道了,司年摇了摇头,又伸出一只手掌。
“五岁?五年?你是五年前才开始做噩梦的?”白宛眉尾一挑,“我记得管家说你是五年前才来我们家的,怕不是那会儿伺候那个野种,给吓的吧?”
这五年的噩梦当然和男主无关,更准确的说,这也不是噩梦,是系统对她的惩罚,对她在上个世界快要结束的时候,试图拒绝保护沈时予、拒绝死亡的惩罚!
惩罚内容是痛苦和恐惧,这个她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了,主要项目是体验她所经历过的所有世界的死亡。
系统判定她的做法有极大可能造成上个世界的世界线混乱,尽管那个时候已经到了故事结束的时候,但对于司年这种危险行为,判定的惩罚结果还是延续到了这个世界,并将维持整个世界。
这大约就是老板对着干的后果,系统理所应当的为她选择了一个停留时间足够长的世界,司年丝毫不怀疑,这就是系统的报复!
但好消息是司年对水的恐惧已经克服,所以严格来讲,这五年的惩罚带来的就只有痛苦。
司年抬头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白宛,嘴里蜜枣的味道逐渐弥漫口腔,她顿时觉得,系统的气急败坏也并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对白宛的自问自答,司年只垂着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