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霖不知道两人到底疯到了什么程度。

只知道当一切结束,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已的身上开了数朵猩红的梅花。

而那风姿卓绝的年轻首辅,面色苍白的伏倒在自已肩头,已经失去了意识。

看到季袅晕死过去的那刻,九霖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就开口喊人,完全不在意自已如此狼狈被人看到好不好:“来人,来人!长烟晕过去了!”

夜枭幽灵一般出现在暗室里。

黑衣护卫闭着眼给季袅罩上一件长袍,将人从金笼中抱了出去。

只留下敞开的笼子,和笼子里满身狼藉的九霖

没有人担心他,反正他也挣不开镣铐,逃不出金笼。

九霖被人遗忘在这间暗室中。

夜枭将季袅抱走后,两天没有回到暗室。

九霖那夜本来就没吃东西,又被折磨的筋疲力尽,接连饿了两天,觉得自已到了生死一线。

就在他几乎看见了自已的太奶在向自已招手的时候,外面响起咔哒一声。

接着是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逐渐走近,九霖疲惫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季袅那张比纸都白的脸。

“见鬼了。”

九霖觉得自已可能是饿出来幻觉了。

他嘟囔了一声,又闭上眼睛,耳畔却传来年轻首辅温和有礼的声音。

“将军,前些日子,我鬼迷心窍……”

季袅此刻的声音温软而谦恭,好听极了。

第20章 季长烟,嘴长了是要用的

九霖猛睁开眼来,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站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的的确确是那芝兰玉树的年轻首辅。

只是此刻芝兰玉树面色惨白,看着摇摇欲坠,显然伤势还没好利索,又出来作妖了。

不过此时的季袅眼神清明,脸色虽说苍白,但是比起前两日一点血色没有的模样,是好太多了。

看九霖不说话,季袅别开眼神,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疯起来做了什么混账事情,自已全无印象。

可是看九霖如今凄凄惨惨的模样,也知道自已没干啥人事。

那是自已放在心头的宝啊,却被自已折磨成这样子。

如果不是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季袅真想以死谢罪。

他停顿了下,似乎在思索措辞,片刻又道:“对不起,将军,之前都是我的错,您……想要如何处置,我也都认,只是,还求将军不要离开……”

季袅轻声说,愧悔难当。

九霖被他气笑了,拽了拽手上的镣铐:“我离得开吗?给我解开!”

他有气无力地骂了句。

这人怕是病傻了,就让他这么挂在这里说话?

他看,这小子不是来道歉的,是来威胁他的。

不同意就不放他是吧,哼!

季袅抿唇,从袖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上前打开锁在九霖身上的手铐脚镣,低垂下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一言不发。

九霖看了眼季袅,有心想抽他两巴掌,骂他两句。

可是目光落在他鸦羽般漆黑的睫毛和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颊上,心底的怒火便压了下去。

算了,和个疯子计较什么啊。

九霖这样在心底对自已说。

低头看一眼满地的碎布片,九霖翻了个白眼,对季袅道:“你的外袍给我。”

这混蛋,就这么来了,让他这样出去啊?

季袅抬头看了九霖一眼,脸上一红,飞速脱下自已的外袍递给九霖。

九霖白他一眼。

心底骂骂咧咧的穿好衣服,九霖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