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莫与男人乱搞,没准儿昨日我要了你的初次还能给你一个正妻之位。但现在的你……”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一面推门出去,一面摇头嗤笑,“不过是一双破鞋罢了,我袁坤鹏从不捡别人的破鞋穿。要钱拿钱,不要钱就滚。”竟连纳妾的念头也完全打消了。

缪璀灵从小养尊处优,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再也克制不住地喷出一口鲜血。但眼下谁还会怜惜她?莫说找大夫诊治,便是来个人看一眼也无。她在地上呆坐许久,等胸口的剧痛稍微缓和才收拾包裹悄然离去。她知道自己被奸污的事必定已传得满府皆知,哪里还有脸见人,只但愿别传入未婚夫耳中才好。

因袁坤鹏下手毫不留情,她受了极重的内伤,找了一间客栈慢慢疗养,半月之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家中。

一路上,她总怀疑袁坤鹏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大可能,否则他绝不会让她活着离开将军府,他那种人心里藏不住事,有仇当场就报,根本不会忍耐。至于他为何没中迷魂散?缪瑞灵猜测他那天本就有意借酒装疯,以便强占自己,故而用内力偷偷把酒液逼出体外,顺便把毒素也一并逼了出来,算是歪打正着。

听说袁坤鹏是因为嫉恨才疏远自己,湛晨阳委实松了一口气,叮嘱道:“既然他是因为你才对我看不顺眼,你就为我吊着他,莫让他与缪家庄和碧云庄生疏了。日后我们总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缪瑞灵心头滴血,面上却强笑道:“你就不怕他占我便宜?”

“灵儿如此聪明绝顶,就是被余沧海掳回魔教也能全身而退,哪会让袁坤鹏那种没脑子的粗人占了便宜?我相信你。”湛晨阳对未婚妻的手段很有信心。

缪瑞灵越发笑得勉强,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差一点连骨节都捏碎。他们满以为她聪明绝顶,能力过人,把别人全当成傻子糊弄,却从未想过,当别人具备绝对的实力,压根不屑与她玩脑子时,那 “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下场究竟会何等凄惨。

缪瑞灵一路行来想了很多,对以前的自我认知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却不敢在未婚夫和父亲面前表露,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缪瑞灵走后,周允晟也准备告辞,从袁坤鹏的私库里搜刮了几大坛烈酒,命仆役抬上马车。

“这些时日,余教主看戏看得可满意?把袁某当枪使的人,余教主还是第一个。”

“袁将军此言差矣,若余某不找上你,你现在哪里还能当枪,早化成一抔黄土了。说句大实话,你别不爱听,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若是你,倒宁愿活蹦乱跳地当枪杆子,也不愿当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周允晟拱手灿笑,末了脚尖轻点跃上马车。

袁坤鹏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见魁斗竟还在一旁频频点头,直言“教主说得有理,袁将军碰上教主是福气”等话,顿时被气笑了:“罢了,余教主的救命之恩袁某记下就是,我们有缘再聚。”话落挥手撵人。

周允晟叮嘱一句:“帮我好生照顾阿魁,五年后我来接他。”随后命车夫启程。子玄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上,似鬼魅般紧跟其后。

周允晟这回没再遮掩容貌,穿上遗族特有的服装招摇过市,还专往人员复杂的客栈、酒楼、妓馆等处跑,生怕旁人认不出自己。

子玄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几次都想不管不顾地冲出去规劝,却又强行按捺住,默默替他收拾找上门的仇家。

除非必要子玄并不愿意杀人,只点了穴,把人扔到一旁就作罢,然后继续赶路。他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却因为师门声望和高强武功的震慑,并不曾了解江湖的险恶,故而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很不可取。这些人没了性命之忧,只会越来越愤怒,越来越肆无忌惮,被点穴多次后竟联起手来,打算先把他杀了再栽赃到余沧海头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