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再心坚如铁,缪瑞灵也差点被活活气死。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下身一片狼藉,又因为被点了穴无法动弹,只能无助等待。她想嚎叫、怒骂、尖声呐喊,甫一张嘴却发出痛苦至极的悲鸣。

周允晟这才放开捂住阿魁双眼的手,冲两名暗卫说道:“你们将军真是个畜生。”

暗卫无动于衷,坚定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阿魁贬了眨眼,小声辩解:“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袁将军虽然坏,但坏得有根由,坏得干脆利落。”不像教主你,被那女人骗得团团转还放着她四处蹦跶。

周允晟如何不知道少年在腹诽自己,轻弹他额头笑语:“好家伙,这么快就对袁坤鹏死心塌地了。你现在觉得我仁慈,来日见了缪瑞灵的下场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报复,好戏还在后头。”

“那教主你打算怎么做?”阿魁满怀期待地问。

周允晟竖起食指抵住唇瓣,笑容诡异。

因袁坤鹏功力远胜于缪瑞灵,他点下的穴道,缪瑞灵根本无法冲开,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等待。她一时怒极,一时又倍感绝望,心绪翻腾不休,久久无法平静。

直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两名婢女端着一盆冷水进屋,将她扶到榻上草草收拾了一番,也不说为她换好衣裤盖上被子,竟就将她赤条条地晾着,自顾自走了。缪瑞灵刚遭受一轮惨无人道的摧残,正是身体极度虚弱的时候,哪里还有余力运功御寒,没多久就感觉身体冷得刺骨,眼皮也渐渐变得沉重。

迷糊中,她想起以往来到将军府做客时,袁坤鹏待她如珠如宝、 无微不至的态度,再对比眼下的肆意羞辱和践踏,竟止不住地痛哭起来。哭了整整一夜,翌日,一名管事娘子给她送来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说是已备好马车,这便送她回缪家庄。

“你们这是何意?”缪瑞灵抖着银票,面容狰狞。强占了自己再给一千两银子,袁坤鹏拿她当什么?妓女?

“这是将军送给姑娘的压惊费。姑娘若是嫌少,奴婢这便去回了账房,让他给你添一点。但两千两也就顶天了,不能再多。”管事娘子表情轻蔑,完全把缪瑞灵当成个粉头看待。

缪瑞灵气得七窍生烟,提剑便想把此人劈成两半,哪料对方竟也身怀武艺,躲闪之下退出房门,把银票也一并带走了。

缪瑞灵将剑尖杵在地上,想起昨晚至今天的种种变故,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袁坤鹏的暗算。他根本没中迷魂散,否则哪能不听她号令,还反过来欺辱她?缪瑞灵从小便展露出远超同龄人的聪明才智,十岁上下就帮着她爹打理山庄事务,哪个见了她不夸一句“秀外慧中,才干非凡”?然而直至今日,她才真切地意识到,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她一个聪明人,当她肆意玩弄别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被玩弄的准备。

缪瑞灵愤怒、绝望、迷茫,捂住脸庞一声更比一声凄厉地尖叫,竟似疯一般。

袁坤鹏刚从军营回来,正漫步在竹林小径上,听见尖叫吓了一跳,还当府里发生了什么惨案,急忙奔去查看,发现始作俑者是缪瑞灵,暗骂了一声“晦气”。

“听说你不要我的银票?也罢,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你可以回去继续与湛晨阳成婚,反正你不是处女,只要不把这事说出去,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第二,我纳你为妾。”

“你纳我为妾?”缪瑞灵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纳你为妾还算是抬举你了,我袁坤鹏的后院向来不收不干不净的女人。”

缪瑞灵咬碎一口银牙,提剑杀过去,厉声吼道:“我跟你拼了!”

袁坤鹏一掌将她拍飞,也不管她撞上墙壁后是否内伤,冷笑道:“缪瑞灵,别给脸不要脸。当初若不是你有意勾引我,我怎会对你另眼相看?你要装贞洁烈女就装得像一点,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