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一片黑暗中秋华年被杜云瑟牢牢抱在怀里,匆匆走了几十步,穿过寒冷的院子来到布置成产房的西厢。
西厢每天早晚都要烧炕烧地龙,严密的室内气温不比暖阁低,木棉和葡萄有条不紊地指挥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各种工具摆到合适的位置上。
秋华年被杜云瑟轻柔地放在炕上,阵痛已经暂时过去,小腿却开始抽筋。
他脸上的痛苦吓到了杜云瑟,秋华年努力笑了笑,“你别傻站着,帮我揉揉腿。”
杜云瑟应了一声,赶紧坐在炕边把秋华年的小腿抱在怀里,握在手中按摩,指尖都在颤抖。
秋华年舒服了一些,轻轻吐了口气,看见杜云瑟紧张成这样,自己反而没那么惊慌了。
“明明已经事先演练过好几次了,你怎么、嘶怎么还这么慌。”
杜云瑟抿了下嘴,说不出话来,更用心地帮秋华年按摩酸痛的肌肉。木棉把酒精倒进盆中,开始清洗崭新的器具,杜云瑟看见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剪刀,心狠狠揪在一起。
事先预演过再多,也没有事到临头即将发生时让人担忧和后悔。
“……华哥儿,我们不生了好不好?”杜云瑟喃喃道。
秋华年不轻不重地踹了下他的腹部,“说什么傻话,宝宝们马上要来了。”
这时木棉等人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过来请杜云瑟出去,杜云瑟的双腿像灌了千斤重的铅,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他固执地不肯走,木棉只好为难地去看秋华年,“县主,老爷留在产房里不合规矩啊。”
腹部又一次阵痛来袭,秋华年嘶了一声,柔声劝道,“出去吧,杜云瑟。”
“我”
“不是因为规矩,你在旁边看着,我不好发挥。”秋华年疼得眼泪汪汪,觉得有些丢人,把脸埋进温暖的被褥中。
“出去等我,明天早上就能看到我和宝宝们啦。”
秋华年心意已决,杜云瑟知道不能拖下去碍事,只好起身出门,木棉等人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