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月光下那本泛黄的日记本刺痛了我的眼睛,晶晶歪歪扭扭写着:

“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幸福到老。

老师说愿望写下来就会实现,我把这一页折起来,等实现了再打开看”

“我错得离谱,”贺斐的眼泪砸在礁石上,

“书婷,你要我怎样赎罪都可以。至少、至少让晶晶的愿望成真。”

我冷冷地看着他:“贺斐,你利用女儿的忏悔让我恶心。”

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好,那这样呢?”

下一秒,他纵身跃入漆黑的海浪中。

半年后,国际脑神经研讨会上,我展示着最新研究成果。

掌声雷动中,大屏幕切换到观众席。

母亲坐在前排,颤抖的手正努力为我鼓掌。

最后一排的阴影里,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肩膀不断抽动。

手机恰好推送了一条国内的新闻:

《贺氏集团正式破产,创始人下落不明》

会议结束后,我和苏乾坤决定去海边走走。

海风吹散了我的长发。

苏乾坤俯身帮我系紧时,我余光瞥见了他口袋里的小绒盒。

“阮医生,”他在我耳边低语,“这次换我求你”

“选我,好不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