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他的鼻息拂在她脸上,随着侵略的节奏微微颤抖,她感觉到他压抑的情绪,很奇怪,心里似乎有个空洞被填满了。

她渐渐因循着本能迎上去,回忆中荒唐的片段卷土重来,变本加厉地回应在这一刻。啊,这比她臆想过的感觉还要好,缠绵地尝一尝,立刻勾得他方寸大乱。

他抽开一点身,悬在那儿急促地吸气。缓了片刻,喉结滚了滚,凑到她耳边说:“就凭这个。”

“......王妃亲他,和亲我,是一样的感觉吗?”

越棠目瞪口呆,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使的是这一手。

“我曾问殿下是不是暗恋我,殿下否认了。”

他的唇又移到她面前,若有若无地从她的唇上擦过去,“孤说谎了。”他从容地承认,“孤暗恋王妃,王妃曾勾引孤的时候,孤忍得很辛苦。”

又是孤,又是王妃,越棠快要晕过去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正气凛然的太子殿下,居然会玩这一套。

“不要答应段郁,做孤的太子妃吧。”

第63章 ......他好会啊!

越棠的伤不重, 呛水后处理得及时,一觉睡醒,胸闷气短的症状便好多了。就是那晚池水凉, 寒邪犯了肺, 时不时总想咳两下,咳嗽多了又引得咽喉肿胀, 于是一边甘草干姜, 一边忍冬连翘,汤药当水喝了三五日, 总算恢复了元气,又是神采奕奕的睿王妃。

踝骨的挫伤好得慢些,老毛病了, 走动起来还是隐隐作痛。段郁日日来看她, 颇有些趁虚而入的意思,每每抢女使们的活计。

“臣来臣来。”他架起她的胳膊, 一本正经地去搂她的腰, “臣来扶王妃,王妃想去园子里散散心吗?”

越棠笑着拍开他的手,“长这么高, 还让我搭你的肩, 那我这条胳膊算是废了。”

他扑闪着眼, “那臣抱着王妃走吧,臣不介意的。”

越棠嗔了一声,到底没让他搭上手,自己摇摇晃晃地挪到南窗下去, 听草木摇落间簌簌的秋声。天气渐凉,碧空如洗的响晴, 阳光却是淡泊的,有那么点稀薄的萧瑟况味。然而身边吵吵嚷嚷,惆怅之感一闪而逝,不成气候。

越棠无奈地笑,转头问:“你总来我府上,公事都不管了吗?”

“臣近来闲得很。”段郁觍着脸凑过来,端茶捧到她面前,“臣领东宫之命,回京后协助整肃南北衙禁卫,如今事情差不多都了结了,臣的差使又迟迟没下来,殿下也没让臣回会昌。”他满不在乎,笑容爽朗,“陛下都不介意臣吃空饷,臣急什么。”

听他提起东宫,越棠笑意一顿。那一晚太子潜入睿王府,她担心他故技重施,夜夜命人看紧门户,果然再未起波澜。一场荒唐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可平静中又有一点异样,比如段郁,他拒绝了北庭都护府的职事,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段郁察言观色,以为她不高兴,想来是更喜欢事业有成的男人吧!他便说:“臣听长公主的意思,会调派臣去兵部任职,臣想过了,争取五年内迁至尚书,进授光禄大夫,为家小请诰命。”

越棠赞叹他志气不小,“我阿爹四十岁时方行官三品,你二十七当尚书,以后就是举国年轻读书士子梦里的传说。”

“谁让臣出道早,别人十四岁还在乳娘怀里打滚,臣就已经深入大漠砍敌首了。”段郁洋洋得意,总之一切都那么的欣欣向荣,充满希望。

忽然想起什么,他又扭捏起来,赧然看了她一眼,“臣前两日与家里人说好了,等臣成婚后,就从国公府搬出去,我要与夫人自立门户。”

越棠讶然,“你同郡主说什么了?”

段郁让她放心,他没提任何人,单只强调了自己的立场,不容商量。郡主娘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