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见外头敲梆子,夜色渐浓,众人顿觉偏题了正题。段郁招来手下督促了几句,他虽不能领人搜宫,但遣几个手下跟随侍卫协查,凭谁也挑不出错。
“有件事我想不通。”越棠忽然说,“刺客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觉得他应当不是针对我。”
外人只看见她颈侧伤口骇人,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其中情形。伤她的那一刀,并不是刺客有意下手的,甚至见到血的时候,刺客瞧着比她更意外。
其实就算不知内情,闻者也都觉蹊跷。双成说:“王妃您性情和善,从来不与人结怨,奴婢最清楚了。刺客必不是针对您。”
不是针对她本人,那或许是睿王府的旧怨,抑或是......段郁偏头瞧了眼周立棠。
周立棠不置可否,只问:“京中睿王府的守备,比之骊山行宫如何?”
王府再深宏,戍卫的力量也远不能与行宫相较,若真是寻仇,定不会放着容易的路不走,大费周章摸进温泉宫来冒险。
越棠隐约有了头绪,“照这么说,这是场无差别攻击,不论是下手的对象是谁,只要是行宫里的皇亲国戚都行。刺客没打算伤人,他想挟持,然后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