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也不见好转,反倒愈演愈烈,挠心挠肺。
越棠委屈极了,恨声说:“都怪你,都怪你!赵铭恩你这个不识好歹的马奴,你害死我了......”
说着说着就语带呜咽,一颗晶莹的泪珠“啪嗒”坠在他手边。赵铭恩瞥她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王妃静下心来,别拿手碰,很快就感觉不到了。原本无甚异样,王妃再抓下去,反倒会抓破油皮,留下痕迹。”
越棠悻悻放开手,还是不痛快,总之就是怪他。不想再看到这张脸,挣扎着扶茶案撑起身子,趿上蒲履,踮着右脚挪腾一步。
“回府回府,看我之后怎么收拾你。”
可还没站稳,又被拽了回去,身后的人环住她腰一扯一转,将她放在茶案上,然后揣起她的右足,行云流水地顺着足踝处推拿起来。
“早干嘛去了。”越棠余恨未平,吸着鼻子埋怨,“你若打从一开始就听话,我用得着受罪吗?赵铭恩,本王妃发现和你说话总是很别扭,你是不反抗一下就不痛快吗,这是什么毛病?还治得好吗?要是治不好你尽早说,我赶紧把你扔出府去,省得放在身边烦心。”
她的讽刺挖苦,赵铭恩已经可以选择性地听不见。他闭着眼,沉浸在先贤的推拿智慧中,低声念诵着经络口诀,像在安抚她,其实是在安抚自己。
他的手法还是那么好,越棠很快放松下来,恼恨的情绪烟消云散,“话说回来,本王妃觉得,你还是有些进步的。”她欣赏着他臣服的姿态,“想当初你才来府上,一个眼神就将本王妃吓得不轻,现在多少知道收敛了,生气也不上脸,自己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