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总要近日暮才着家。”
阿兄在门下省任给事中,二十三岁便官居五品,论起来,比那个宋希仁还要强上一大截呢。
众人往主屋坐定,絮絮话着家常。越棠出阁后,只在归宁那日回过门,当时只身一人,还惹得周如晦老大不乐意,悄摸埋怨好多回,直言陛下不厚道,早知道便不答允这门婚事了。尊贵有什么用?新婚当夜郎子便出远门,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离谱的事。
后来睿王薨逝,更让周家上下觉得天都塌了,白填进去一个女儿,真是亏得底掉。越棠那会儿忙着张罗睿王的后事,二老也不便上门去叨扰,日日悬心,只能听底下人代女儿传话,话里话外都是“很好”,“不必担心”,自是不信的,只愈发心疼。
好容易挨到今天,二老见越棠虽然清瘦,但精神头很好,充满朝气的快活神情不似作伪,这才略略放心下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周如晦连连念叨,“今日在家用过晚膳再回去,不算逾矩。”